样懵懵懂懂的醒来,面对着全新而陌生的一切。
傅辞霄每天都会来医院陪我,不仅陪我聊天,也陪我吃饭,陪我散步,守着我睡觉。
他还对我说过很多我们恋爱的细节。
他说,他是在一座游轮上向我表白的。
那天是我的生日,海浪平稳,万里无云,而我,在大海的见证下接受了他的表白,还主动亲吻了他。
那时的我听得红了脸,心中不禁在想,好浪漫的场景,却记不起来,真是太可惜了。
知道他是骗我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了。
现在,换我骗你了,傅辞霄。
陷在回忆中的我,没注意到他拿着勺子的手愈发不稳,到了最后,抖得不成样子。
他索性放下勺子,眼巴巴的看着我。
“玛钦,你喂我吧。”
他一向捋在脑后的头发,从住院起就零零碎碎的搭在额前,剑眉一遮,人显出几分天真来。
我拿过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
“玛钦,你的项链,很漂亮。”
他吃着饭,眼睛往我的脖子上看,“是你自己买的吗?”
我动作顿住,缓缓抬眸,只看到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面倒映着脸色不算好看的我。
“不是,”我再度舀起一勺蛋羹送到他唇边,“是我的丈夫送我的。”
“他已经去世了。”
话音一落,那双清澈的眼睛瞬间漫上一股失落和无措。
“对不起……”他垂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你没和我提起过。”
“以前这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哪里说得完呢。”
我勉强宽慰他,心却在没由来的阵阵抽痛。
在医院调养了很长时间之后,医生终于建议出院。
他说,傅辞霄的身体机能已经基本复原,大脑的X光片检查显示也没有异常,至于恢复记忆,只能看命了。
我把他带回到塔基村里住下来。
日子一天天流淌,一晃眼,我到了三十三岁。
而傅辞霄,也一直以我兄长的身份生活在我身边。
这几年,周围依旧有不少单身男士向我示好,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在这里做玉石生意的华人。
他长相清秀,追求的方式剑走偏锋,知道我有一个死去的白月光,上来就表示了大度,还说可以专门为他修一座佛塔,遗像也可以挂在家里。
他言辞恳切,不像是开玩笑。
我没忍住低头一笑,正准备说什么,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