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命。
这次的车祸,就是昂基派人蓄意出手,撞得傅辞霄半死不活。
听着老邱带来的消息时,我正在病房里削水果。
老邱说完,手中苹果恰好削完。
我把苹果递给老邱,一边擦手一边说:“放消息给傅氏吧——把整个经过和肇事人都告诉他们。”
老邱接过苹果,听到我的话,眼里亮了亮,说了声好。
临出门前,他突然停下跛着的脚步,转过头,朝我展开一个欣慰的笑容。
“大小姐,总觉得,你和会长,像,又不像。”
我倚在半人高的柜子前,还没深想这句话,就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阳光从窗外直射在我的背部,烤得我暖烘烘的。
好一会儿,我才把视线转向病床上躺着的人,却意外发现他早就已经醒了,一双黑眸清澈又茫然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的脸上盯个洞出来。
“你是谁?”
听到这句话,我向床边移动的脚步倏然顿住。
20.傅家的人动作很快,消息传过去不过一周,昂基便落了网,连带着他身后的黑色产业链也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他身边的林蔓再次消失,没过多久,就听说她已经被当地警方抓获。
至于失忆的傅辞霄,我几次三番叫傅家派人来接,却迟迟没有等到他们。
我问过医生,他说傅辞霄的失忆,是因为脑部受了严重撞击导致的,恢复的时间难以确定。
他建议,熟悉他的人可以时常和他聊聊过去,慢慢调养,记忆也许可以逐渐恢复。
“哥,今天感觉怎样?”
我提着一袋水果,单手打开病房门,看到傅辞霄把苍白的脸从书后露出来,对我点点头。
“好多了。”
距离出事已经一个月,他的眼神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空洞,似乎逐渐在接受他的新身份。
我告诉他,他是我的亲哥。
我叫玛钦,他叫觉温。
我们从小失去双亲,在这里扎根生存。
傅家的人迟迟不来,我心里感到不对劲,却也不再催促。
无论傅辞霄是否恢复记忆,只要他想待在我身边一天,他就必须以新的身份和我相处。
我把做好的饭菜从保温桶里拿出来,放到一侧的小桌板上。
“哥,吃饭吧。”
“好。”
他把书放下,将身后的软枕抬高,接着对我笑了笑。
失忆后,傅辞霄十分顺从和听话。
我不禁回忆起多年前,我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