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病房里回荡着仪器有规律的滴答声,令我很快再度沉睡。
意识消失之前,只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忏悔般轻叹。
“是我造的孽,阿宁。”
18.两周后,我的身体状况总算平稳下来。
傅辞霄在医院守着我的时间比老邱他们还多,到了出院这天,却没看到他的影子。
回到塔基村,屋外停着的,是一辆本地车牌号的黑色迈巴赫。
傅辞霄正倚在车前,听到脚步声后,转过身来对我笑。
“阿宁,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老邱见状,问要不要派人和我同行,我想了想,摇头说不用。
车子一路驶出村子,往更南部开去,不过十几分钟车程就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看到这座半山腰的别墅,我只觉恍如隔世。
傅辞霄下车走到我身边,示意我跟上他。
青石台阶坡度不大,却有些长,我在他身后慢慢走着,突然开口问,“傅辞霄,你怎么还不回国?”
他脚步一滞,侧身朝我挑眉,“阿宁,你这是在赶我走?”
我也停下脚步,别墅就快到了,我却不想再往里面走。
“是啊。”
我回答得很理所应当,他的眼神也随之黯淡下来。
“你是傅氏的总裁,跑到国外半个月,应该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吧。”
说着,我绕过他,兀自往前走,“没见过像你这么闲的总裁。”
他似乎在我身后轻笑了一声,脚步一抬也跟了上来。
别墅半掩在郁郁葱葱的樟树枝叶下,雕花铜门前,傅辞霄和我并肩站着,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我。
“阿宁,我已经从傅氏请辞了。”
闻言,我的目光瞬间从那把钥匙转移到他的脸上。
我从来没有见过傅辞霄这么轻松的表情,像是脱去了所有枷锁和桎梏,甚至还笑得有点阳光。
“这个地方,是我给自己置办的。”
他低头看着我,眉目前的碎发被光线打下温柔的阴影,“用来养老。”
“如果塔基村的那栋小洋房住腻了,你随时可以搬到这里来。”
傅辞霄又把钥匙往我面前递了递,见我迟迟不接,又赶紧补充道,“放心,这里面一共有五个卧室,上下三层总共一千多个平,两个人住在里面,也可能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面。”
他的话既婉转又直接,没有明说,我却也懂。
我站着不动,他的手指逐渐有些蜷缩,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