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人成亲之时,洛映山只能拿出这个玉佩,当做是两人的定情信物。
这些年沈之葳一直珍藏着这玉佩。
就如两人之间的情感,珍之重之。
如今,却是没用了。
沈之葳扯扯嘴角。
“你替我把这玉佩还回去。”
“就还给老夫人吧。”
另一头,洛母还没等来洛映山,却先等到了这枚玉佩。
猝不及防之下,再次见到,她瞳孔猛然骤缩。
这、这是……
这些年,她沉溺于富贵之中,早已忘记那些事。
这一枚玉佩,瞬间叫她过去不堪的记忆翻涌而来。
火光漫天,人声惨叫,幼儿嗷嗷哭嚎……
洛映山过来时,就见他母亲拿着玉佩发愣。
他视线一动,落到这枚玉佩上。
洛母眼神发颤,急忙掩饰心虚。
她站起身来,勉强笑着道:“我儿来了。”
洛映山朝她行礼,又看了眼玉佩:“这玉佩,可是之前给沈氏那个?”
洛母道:“她、她刚刚叫人送来。”
洛映山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眼神发沉:“她这是想要威胁谁?”
“她不要,自然有想要之人。”
洛映山伸手拿过玉佩,却察觉洛母捏得死紧。
“母亲?”
“啊、哦,这这玉佩也旧了,不如扔了吧?”
“你要是想要,母亲可以给你许多质地更好的。”
闻言,洛映山想起什么,语气缓和些许:“其他玉佩,哪比得上这枚珍贵?”
“当初母亲艰难带我长大,我与……沈氏定亲之时,家中贫困,唯有这玉佩勉强拿得出手。”
“一晃已经十多年了。”
洛母僵硬地应和:“是啊,你那时还是两三岁的小儿,如今已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儿。”
她说着话,手中逐渐松了。
洛映山拿过这枚玉佩,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母亲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洛母勉强笑了笑:“你昨日与我说起婉容一事,今日我怕沈氏多嘴,便借口唤她回来,可她……”
她长叹一声:“母亲劝不动她,但你喜爱婉容,母亲必然得为你着想,这婉容是当做侧室、还是良妾?可需为她摆些家宴?这些母亲必然要为你拿出个章程。”
洛映山道:“母亲有心了,这事我另有盘算。”
洛母点头应好。
目光却落到他手中的玉佩上。
——
另一边,沈之葳也请人去叫洛映山。
她想要开诚布公地和他谈谈。
而洛映山从洛母那边离开,紧接着便去了婉容的琦兰苑。
沈之葳等了两个时辰。
当然,她没有白等着。
手中拿着最近的边疆话本,她看得津津有味。
洛映山过来时,看到的便是她脊背挺直,翻看书卷的温婉模样。
烛光将其侧影印在窗纱上,指尖翻动间,烛火轻颤。
沈之葳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你来了。”
洛映山走近:“你想作甚?”
他是被逼来的。
沈之葳威胁她,若是他不来,她便亲自过去找他。
洛映山担心影响到婉容,这才捏着鼻子过来。
本以为她等得焦灼,没想到居然坐得住性子慢慢看书。
他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焦躁和愤恨,语气难免冲了些。
沈之葳坐在凉亭里。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好好谈谈。”
她坦然说道:“自从那日我去书房为你送药,每次见面,你总是出言刻薄,语气冲动。”
“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平心静气地说过话。”
她含笑说着。
洛映山冷声道:“你直说便是。”
沈之葳了然,开门见山道:“你想好了,要娶婉容为妻?”
她知晓这是一句废话。
“婉容聪慧娴雅,心地善良,多次不顾自身安危救我。”
“我爱重她,唯有她,才能成为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