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力气在他怀中挣扎,无意识间碰到了男人的胸膛,触到他剧烈的心跳。
“安份些。”他咬住她的耳垂,空出一只手沿着裙摆探进去,下流的动作与温柔的语气无比割裂,“当贤妻要有始有终。”
听见周惊宴调笑风流的话语,乔予茉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出他的枷锁。
她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裙,定定地望向周惊宴:“你说过的,同一件衣服迟早都会穿腻。”
紧接着,她又平静开口:“况且,我不是一件供人评头论足、玩弄戏谑的物品。”
闻言,周惊宴不禁皱起了眉,欲要伸手再一次触碰乔予茉,语气中满含疑虑:“我什么时候说过……”
乔予茉横臂挡下他的动作,漂亮的眉眼间是一片漠然。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冰冷地看了轻蹙眉头的男人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周惊宴很快就追上来,猛地扣紧女人的手腕,将她拉至自己身前,不满道:“你又在闹什么?”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又一个炙热的吻袭来。
乔予茉任由他在自己唇上辗转,思绪却不由得飘远……
原来,这就是夫妻吗?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当真是应了那句,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两个相距如此亲近的心脏,之间却好似隔着万千山海。
她不再和他虚与委蛇下去,尽力挣开男人的桎梏后,狠狠地擦了擦嘴,淡声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走时攥着手里一直不曾放开的文件,步伐快速而坚定。
离开澜苑后,乔予茉一路疾驰,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她很快就回到了盛锐,好在,周惊宴并没有追过来。
窗外的霓虹灯光随着夜色的降临也渐次亮起,三十三层的写字楼像是悬在云中的八音盒。
办公桌上的显示器蓝光,在乔予茉的瞳孔中映出一片深海,她指尖轻动,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行报表备注。
随即,她又握着鼠标点击了保存键,然后重重靠回椅背上,缩在旋转椅中揉着手腕。
这时大门处传来轻微声响,秦成瑾臂弯里搭着一件黑色大衣,向办公室内逐渐走近,西装裤笔挺的折痕还带着深秋夜露的寒气。
他先是驻足欣赏了一会,乔予茉眉眼冷肃核对数据的模样——
一双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长而密的睫羽在眼下投出淡淡青影,单薄的脊背清泠泠地绷着。
乔予茉发着呆揉了会儿手腕,再抬头时,才发现秦成瑾的存在。
她平静的脸上瞬间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朝着男人挥了挥手:“成瑾,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秦成瑾也回以淡淡一笑,温声道:“刚来,怕打扰你工作,所以没出声。”
他走向乔予茉的旁边,将手上提着的纸袋放在桌角,泡芙的甜味,混着男人身上的佛手柑香气蔓延开来。
“不知道你吃没吃晚饭,只给你带了一盒HG的冰淇淋泡芙。”
秦成瑾俯身将纸袋拆开,余光却瞥见乔予茉的嘴唇有些发红。
当这抹红肿撞进视线时,他瞬间感觉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后槽牙摩擦的轻微声响却听得格外清晰。
这一小片不正常的红肿,像一根沾着毒药的尖针,猝然扎进男人视网膜中最脆弱的区域。
空调出风口的冷气突然变得粘稠,秦成瑾推了下金丝眼镜,喉结滚动的频率暴露了他此刻紊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