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乔予茉，被身边来来回回的劝说洗了脑，为了挽回周惊宴，也做过不少蠢事。
周惊宴不在家，她就三番五次地跑到他的办公室嘘寒问暖。
还曾低声下气地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我做错了什么？我改好不好？”
男人只倚着办公桌轻笑，一双瑞凤眼中毫无波澜：“可能是因为她比你年轻吧。”
乔予茉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的告白，少年脸颊通红地捧着礼物盒，眼中全是她的影子：“小茉莉，我会永远爱你。”
低沉的嗓音扯断过去记忆的丝线，眼前男人开口说出的话就像是把穿心的利刃：“周太太听说过人不如新，衣不如旧吗？”
“更何况，”周惊宴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平淡，“同一件衣服穿久了也是会腻的。”
闻言，乔予茉瞬间明白。
如今的她对他来说，还不如一件旧衣。
痛苦到极致的时候，乔予茉也想要快刀斩乱麻地割掉这团腐肉，及时止损这场已经毫无意义的婚姻。
她找律师拟好离婚协议，送到周惊宴面前时，男人看都没看就将其扔进了垃圾桶。
一双凉薄的瑞凤眼微微眯起，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周太太离开了我，还能找到条件更好的男人吗？”
他顿了片刻，再开口时嗓音依旧没有半点起伏：“而且你不想生孩子，我接受了。但是，其他人会接受吗？”
闻言，乔予茉还想解释她的那次流产只是个意外。
却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你只需要做好你身为周太太的本分，我虽早就看腻了你，但我们的身体还是很契合的，不是吗？”
乔予茉被他无耻的话气得失语，眼泪不听使唤地簌簌掉落，却只换来男人漫不经心的一句：“这份离婚协议，我就当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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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这几年发生过的事，乔予茉的心情已经无比镇定了，怎么可能还会吃醋。
以前或许还有几分不甘与怨恨，然而如今爱恨都被消磨殆尽了，所以最多也只剩下一些膈应。
乔予茉心里清楚，现在的她在周惊宴这里，只算是一个名义上的正牌夫人，一个能体面地供人书写虚假爱情故事的摆件。
有什么关系呢？至少她还能得到不少钱。
乔予茉一边在次卧翻找着落下的文件，一边失神地想着。
大概豪门中所有步入婚姻的夫妻，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结婚的，最终都会步入这种境地。
思绪翻飞间，她终于找到了那份薄薄的合同。
乔予茉不由得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了。
正当她想转身时，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
一股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缓缓逼近，男人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腰往他怀里带，体温灼得人发颤。
周惊宴没同她客气，铺天盖地的吻猝然落下，让人喘不过气。
乔予茉偏头躲开他的亲吻，找准时机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腹部：“我累了。”
周惊宴被她打得动作一顿，皮带扣清脆的碰撞声也停滞了半秒。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脸上竟然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
周惊宴握着乔予茉的手腕，将女人的身子翻转过来，抵着她的耳畔低低笑出声：“不用你出力气。”
腕间的桎梏骤然收紧，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接近，乔予茉甚至都能清晰看见，周惊宴眼底翻涌的风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