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的蝴蝶骨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带起的风扑簌簌地扇落,他胸腔里藏着的那捧陈旧灰尘。
这朵洁白的茉莉,最终还是落回了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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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成瑾握住乔予茉带着凉意的小腿,温热的大掌轻轻揉动:“你居然还记得,而且当时你还说要拿去做干花。”
乔予茉跨坐上男人结实的大腿,伸手拨弄他长长的睫毛:“是呀,现在还放在我家里呢。”
“前段时间回家收拾旧物时发现的。”接着,乔予茉的指尖划过秦成瑾突起的喉结,俯身时睡袍领口漏出一小片雪色。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20181015,我们夺冠的日子。”
雀跃的烟花在秦成瑾的大脑中猛然绽开,他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吻却悬停在距离唇瓣半寸的地方。
越珍贵的往往会越珍视。
“当时评委还称赞我们,默契得像成婚多年的夫妻。”秦成瑾轻柔的吻落在乔予茉的耳畔,“我偷偷高兴了好久。”
乔予茉仿佛听见了血管里呼啸的潮声,原来,一直有人站在她的身后。
就像他此时托着她小腿的手掌,明明在轻微颤抖,却还固执地维持着妥帖的力度。
玄关处突然传来机械钟报时的声音,秦成瑾条件反射般地收紧手臂,将她抱在怀里。
乔予茉感受着几乎要嵌进骨血的力度,瞬间读懂了他这些年的小心翼翼。
他永远在提前预判离别,连拥抱都带着随时会被抽离的惶恐。
“成瑾。”她主动吻他唇角,尝到清爽的薄荷味,“下次去我家看干花标本好不好?还有你这些年送我的礼物,都好好存放在家中呢。”
女人话语的尾音被吞进灼热的喘息里,指腹下的喉结重重滚动。
阳光漫过窗沿柔和地洒向室内,秦成瑾看着怀中面若桃李的女人,回想起昨夜替她擦洗时,掌心里柔腻光滑的触感。
那些被他藏在心中的隐秘情绪,压在书柜底层的一封封情书,此刻都化作一个个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洁净的落地窗倒映着两具严丝合缝的身影,乔予茉的发丝缠绕在秦成瑾的衬衫纽扣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像是尘封多年的怀表,终于重新开始走动。
古镇老墙添绿又一年过去。
庭院开满茉莉,也终于等到你。
乔予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亲得有些喘不上气。
她轻轻推着秦成瑾的肩膀,含含糊糊地低声说道:“成瑾……说好的还要送我回澜苑……”
听见女人略带埋怨的话语,秦成瑾用尽全力克制住自己,将头埋在女人颈间喘息:“等你换好衣服后我们就出发,可以吗?”
乔予茉的腿经过一场激烈的亲吻变得有些发软,她踉跄着从秦成瑾腿上下来,往衣帽间走去。
秦成瑾跟在她身后,原本整齐板正的黑衬衫也有些微微凌乱。
他柔声开口:“阿予,衣帽间里的衣服首饰全都是给你准备的,你喜欢什么就穿什么。”
乔予茉找到衣帽间,还没来得及进去,所以对秦成瑾的话感到些许讶异。
她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三面摆满了衣服首饰的橱柜。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垂下一排宝石帘幕,左侧六米长的柏木旋转架上,一套套做工精美的当季高定成衣,像博物馆展品似得挂在架子上。
右侧十二层的亚克力抽屉里,硕大的南洋金珠与缅甸鸽血红的光芒,在冷光灯下肆意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