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
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在满地斑驳的树影间摇曳。
过往的画面如利刃般扎进心脏——他在机场牵着黄静怡的手,他们在酒店门口缠绵的拥吻,每一幕都让我肝肠寸断。
我哭得声嘶力竭,喉咙火辣辣地疼,仿佛要把这十年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不知哭了多久,脖颈后突然泛起一阵寒意。
我猛地抬头,只见不远处两个男人正用贪婪又阴鸷的目光打量着我。
天边最后一丝晚霞早已褪去,街道上空无一人,只剩路灯散发着昏黄又寂寥的光。
我慌乱地在挎包里翻找手机,却摸到冰凉的机身——电量耗尽的提示音仿佛是命运的嘲笑。
我愤怒地将手机摔进包里,跌跌撞撞冲到马路中央,挥舞着手臂试图拦下过往车辆。
粉色头发在夜风中狂乱飞舞,在路灯下像团诡异的火焰。
司机们或是猛踩油门呼啸而过,或是探出头破口大骂,一句句“神经病”如利箭般射向我。
眼角余光瞥见那两人步步逼近,我吓得肝胆俱裂,不顾一切地冲向马路对面。
刺耳的刹车声此起彼伏,车灯的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有辆车几乎擦着我的衣角飞驰而过。
终于,我跌跌撞撞地躲进公园。
夜风裹挟着酒气直冲脑门,胃里翻江倒海,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每走一步都踉跄不已。
突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
我想蹲下身子,却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栽去。
慌乱间,我撞上一团温热的躯体,还没反应过来,胃里的东西就喷涌而出。
“呕——”那股酸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TMD!
哪个不长眼的!”
身下的人猛地将我推开,伴随着剧烈的干呕声。
我头晕目眩地爬起来,刚想逃离,却听到那熟悉又欠揍的声音。
“苟玲玉?
怎么是你!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竟是杨传东!
此刻他浑身酒气,衬衫领口大敞,头发凌乱地遮住眼睛,活像个落魄的醉汉。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扑进他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杨传东,求你救救我……”话音未落,两道阴森的笑声在身后响起。
“哥,在这儿呢!
这妞还送上门来了!”
“小美人,陪哥俩玩玩啊!”
寒光一闪,其中一人抽出匕首,刀刃在路灯下泛着森冷的光。
我绝望地闭上眼,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