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

第1章 竹林

青山清水青锋剑，白衣白马俊少年。群山之间，有一座小峰，山上多是竹林，山间有溪水潺潺，又有野兽虫鸣莺莺其间。山腰宽阔平坦处，有几座竹屋，屋前正炊烟袅袅，想来是有人正生火做饭。一个眉眼间露着几分俊朗，大概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郎，在一个土垒起来的灶台前忙活着，偶尔自己小声嘟囔着，锅里熬着软烂的肉粥。少年看着泛着微微油光的肉粥轻轻点了点头，把灶台未燃尽的木头抽了出来，浇上一瓢水，又拿了一个木碗盛起来满满一碗的肉粥，拿起一柄竹勺走进了旁边的小竹屋里。竹屋不大，屋内也并未有什么器具，简简单单的几个竹椅子，一个小竹方桌。向阳方向开了两个小窗，正用着一根竹条支撑着，上午的阳光透着斑驳的竹影，洒进了屋子，给这逼仄的小屋里添了几分明亮。角落处有一张不高的竹床，床前有一个小小的竹凳，阳光照不到床上，风也吹不到床上。窗外洒落的金黄将将蔓延到竹凳的位置，照出几抹灰尘的模样。少年刚进屋子显然有几分不适应，在门口缓了缓，走到了床前缓缓坐在竹凳上。原来阴暗的床上还躺着一名老者，满鬓斑白，垂垂老矣。老人注意到了少年的声音，缓缓睁开了有些浑浊的双眼，少年将老人微微扶起靠在床头。“已经中午了吗？”老人气息微弱的声音缓缓传来，“嗯，已经晌午了爷爷”少年有些清冷的声音回答道。“我卧床多久了？”“有半月光景了。”少年又是答道。“嗯......”竹屋寂静无言，只有老者啜嗫肉粥的声音，和缓缓吹气的声音。“不再吃些了吗？”“啊......足矣......”少年退出竹屋，关上了有些破败的房门，门轴传出来有些嘶哑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他走在阳光下，斑驳的竹影遮挡了一部分的阳光，倒也不刺眼不伤人，“快入夏了吧......”少年喃喃自语，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化不开的惆怅。自己吃了几碗肉粥，扯了几口肉干，拿着竹刀上山去了。其实爷爷以前的身体很好，只是过了冬之后，爷爷的身体明显开始无力了，并没有什么病，只是人......其实自己知道，爷爷从入冬前就总是说着那样的话，什么人老了，快要不好了。只不过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么快罢了。不过短短的几个月的光景，那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老人刚躺下时还总逞强一般的说：“还好入冬之前，就给自己准备好了寿材，不然到时候还真就是两眼一抹黑了，哈哈哈”那时老者眼里闪着一种，少年看不懂的光芒，那是不舍、不甘、和恐惧？少年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的爷爷身体不好了，他只知道要照顾他，刚开始的几天老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