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骗我吗?”
空气凝固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最终,我轻轻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第二天,我以学做蛋糕为由出门。
崔明廷派的保镖全程紧盯着我们,连老板娘都被这阵仗吓到了。
“别担心,”我拍拍她的手:“我先生就是太紧张我了。”
临走时,我照常带上耳机,里面却传来谭梦的声音。
我攥紧了手指。
“晚晚别怕,是我。”
“我和老板娘换了你的耳机。”
“听我说,你现在先系好安全带,等会儿有人会跟着你的车,被救出之后,你就跟他们走!”
“那你呢?”
我小声问。
“我今晚就飞澳洲。”
“晚晚,崔明廷已经疯了,我们都要好好活着,等安全了,我们再联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崔明廷打来的电话。
“喂?”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蛋糕学的怎么样?”
他语气如常,仿佛昨晚的对话从未发生。
“挺好的,”我攥紧了衣角:“崔明廷……嗯?”
“……再见。”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就在我以为他快要挂断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你——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我们的车被猛烈追尾,瞬间侧翻在路边。
迷迷糊糊中,有人撬开车门将我拖出来,塞进另一辆车。
等我完全清醒时,车子已经开出了很远,窗外天色雾蒙蒙的。
我掏出手机想联系谭梦,开车的男人却立即制止:“林小姐,别打。”
“等到了安全地方,换了新手机卡再联系。”
他压低声音解释。
我的嗓子哑的厉害:“我们……要去哪?”
“一座边境小城,”他简短解释:“你没身份证和护照,只能先在那里落脚。”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具行尸走肉。
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眼泪几乎都流干了。
我做梦都没想到,五年后的自己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一个无家可归的‘逃犯’。
而这一切,都是崔明廷造成的。
我整天浑浑噩噩,吃了睡,睡了吃,分不清白天黑夜。
直到有天照镜子,差点认不出里面那个憔悴的女人。
愤怒突然爆发,我砸碎了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发泄完后,我擦干眼泪,赔了钱,决定重新开始。
靠着以前的工作经验,我找到一份新工作,下班之后就去健身房挥汗如雨,把自己累到没有力气胡思乱想。
偶尔在电视上看到崔明廷的新闻,我都会立刻换台。
这天新闻里播报,苏妍卷走了公司大部分资产,公然和崔明廷对抗,导致崔氏集团股价暴跌。
镜头前的崔明廷完全变了个人,西装皱巴巴的,眼里布满红血丝。
新闻最后,他突然对着镜头说:“我在找我的妻子……如果她能看到,我想对她说声对不起。”
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我关闭跑步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