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画上的耀眼流星,执拗盯着他,想看出他心里的一丝不舍。
只要他愿意在乔白雪面前承认我们的过去,我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
片刻怔愣过后,他沉默望着我,眼里是我不懂的复杂和坚定。
他偏头,声音冰冷:
“她说画的是乡下普通夜空,流星是幻想,她祈求一生平安。”
乔白雪愣了一下,大笑出声,俯身凑近我,语气怜悯又鄙夷:
“乡下人的愿望果然朴实,不过幻想就是用来打破的,两天后我会把你送到乱葬岗安息的。”
回想临死前听到的话,我浑身寒战。
我活着一天,乔父的阴谋就有暴露的可能。
乔白雪站直身子,拍打不存在的灰,踩着高跟鞋傲然离去。
顾承恩夺过我手里的画,像追随主人的狗,摇着尾巴跟上。
心像被冻住了,我瘫倒在画室冰冷的地板一夜无眠。
闭上眼,就是前世惨死画面,可我死前还在惦念他的安危。
顾承恩,如果你有苦衷,求你告诉我。
二十四小时滴水未进,我撑不住想出门做些吃的,却发现房门反锁。
随即一股大力袭来,我被门撞倒在地,一记巴掌狠狠扇过脸颊。
“葛青,你敢骗我!蔺大师说你画得根本不是幻想,是现实!还说你笔触里都是幸福,什么幸福?和顾承恩的吗?”
乔白雪面庞扭曲,长甲戳进皮肉,鲜血直流。
我痛得浑身发抖,耳朵也传来嗡响,却没力气挣开。
余光中顾承恩跑进房,伸手想拦住她,却在听到她的话后顿住脚步。
乔白雪甩开我,丢下一支画笔,咬牙切齿道:
“葛青,我再饶你最后一次,用蔺大师给的笔画一幅婚礼,明天必须交给我,不然你这条命就提前结束吧。”
收到她的视线,顾承恩默契点头,等她走远后才来拉我。
我冷脸躲开。
他也不恼,拧开药膏,挤在手心熟练搓热,轻柔贴上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