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塞给我的玉米棒才没有饿晕。”
“我生日从不过,但林知川生日连蛋糕都要订两层。”
“我发烧住院,输液的时候,妈你在病床前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弟弟还在家没吃饭,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弄完回来’。”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你们从来没把我当过女儿。”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也不再是你们的女儿了。”
“混账,你住口!!!”
母亲终于爆发,眼睛血红,一步冲过来,一边嚎叫一边扬起手:“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畜生!!
你就是个不孝的东西!
你就是要断这个家是不是?!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我脸上。
我眼前一黑,脸颊瞬间发烫,像被火烧了一样。
礼堂死寂一片,所有人都看着我,像在看一出撕裂人伦的家庭剧。
母亲还举着手,脸因愤怒而扭曲。
我本以为这一巴掌就是结局。
但下一秒,一道冰冷、坚定的女声响起:“你再动她一下,我让你们这一家,从清州消失。”
顾时烟站在台阶下,眼神沉如夜色,一步一步走上讲台。
7她抬手,脱下了西装外套,轻柔地披在我肩上。
随后她缓缓转身,面向全场——但视线只落在我父母身上。
“你们有没有为人父母的基本资格?”
“知夏十二岁那年跳级,你们让她降回去陪弟弟。”
“她高一那年因寒冬无暖气住院,你们说‘家里预算要留给知川换球拍’。”
“她的所有奖学金、补助、学杂费用全被你们扣下,供养那个考不上本科线、靠走后门进体校的‘希望之星’。”
“她拿下全国数学竞赛银奖时,你们说‘别炫耀,给你弟弟压力太大’。”
顾时烟字字清晰,语速平稳,每一字都像一柄锥子,狠狠戳进那些伪善的“亲情”外皮。
“你们一边吸她的血,一边骂她冷血。”
“现在她终于不替你们背锅了——你们倒觉得她‘白眼狼’?”
她忽然笑了,轻蔑中透着压倒性的掌控。
“你们说她吃你们、喝你们?”
“那我来替她还!”
她手一挥,助理立刻上前,捧出一个沉甸甸的金属手箱,当场打开。
里面整齐码放着数沓现金,还有厚厚一摞银行转账凭证。
“这是她从小学到高三的学杂费、生活费、住宿费、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