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颤动,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手背上:“我以为…… 你再也不会跟我说这些了。”
“那天你蹲在路边,用纸巾拼命擦我的鞋,抬头时眼睛亮晶晶的,说‘赔你双新的好不好’。”
林远的声音有些发颤,“那一刻我就想,这个女孩我要保护一辈子。”
他顿了顿,“可后来,我好像忘了这个承诺。”
窗外传来银杏叶被风吹落的簌簌声。
刘颖张了张嘴,却被林远用指尖轻轻按住嘴唇:“别道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你在黑暗里挣扎时,我只顾着自己的猜疑。”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相册里那张偷拍的工作照,“你说我是英雄,可真正的英雄,不会让自己的爱人独自面对风雨。”
刘颖突然扑进他怀里,压抑许久的呜咽声在病房里回荡。
林远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就像抱住了整个支离破碎的世界。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语:“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你不用再害怕失去,因为我永远不会松开手。”
在病房的角落,刘颖母亲的呼吸机规律地起伏着。
林远看着老人苍白的面容,想起这些年自己的缺席,心中一阵刺痛。
他暗自发誓,要把过去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三天后的傍晚,林远在医院楼下的银杏道上接到高易的电话。
“我明天的飞机。”
高易的声音带着释然,“公司在云南有个援建项目,我申请调过去了。”
风卷起满地金黄的银杏叶,林远望着远处的夕阳,想起大学时三人在操场上打球的场景。
那时的他们,以为友情和爱情都能永远纯粹。
“谢谢你。”
他说,“不是客套,是真心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别搞得这么煽情。”
高易顿了顿,“照顾好她,还有阿姨。”
说完,不等林远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林远收起手机,转身看见刘颖站在身后,手里捧着两杯热饮。
她的眼睛依旧红肿,但嘴角终于有了笑意。
“他说,等云南的樱花开了,给我们寄照片。”
刘颖递过一杯姜茶,热气氤氲中,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
回到家乡后,林远向公司申请了调岗,从忙碌的项目组转到相对清闲的策划部。
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