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竟然是那个让整个北境闻风丧胆的煞神?
恐惧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让我四肢百骸都泛着寒意。
但我脸上却笑得更加张扬,手里的拨火棍又往前送了一寸,几乎要烫上他的皮肤。
“怎么,不服?”
我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管你以前是狼是狗。
在我的地盘上,你就是我砧板上的一块铁。”
“我想怎么敲打,就怎么敲打。”
我收回拨火棍,扔回火堆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今晚,你要是再交不出一件像样的东西,就不用吃饭了。
什么时候打好了,什么时候再吃。”
我转身就走,用最快的速度平复我狂乱的心跳。
背后,那道仿佛能将人凌迟的目光,如芒在背。
我不敢回头,我怕一回头,就会被他眼中的杀意撕碎。
2我叫唐火,是这城南“唐火铁铺”的主人。
爹娘死得早,我一个女人家,靠着一身打铁的力气和不要命的狠劲,才在这三教九流汇集的地方站稳了脚跟。
一个月前,我去城外采买铁矿石,路过乱葬岗,发现了他。
他那时浑身是血,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丢在那里等死。
我看着他那张即便沾满血污也依旧俊美得惊心动魄的脸,鬼使神差地,把他拖了回来。
我花光了积蓄,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才把他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他的伤好了,却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除了那张脸能看,那副身子能用,简直一无是处。
我本来是想等他伤好后,让他给我当学徒打下手,干点体力活。
结果,他什么都干不好。
我亏得血本无归,心里窝火,便日日折辱他,让他干最累最脏的活,把他当成奴隶使唤,稍有不顺就非打即骂。
我以为他只是个空有皮囊的硬骨头。
现在我才知道,我给自己捡回来一个多大的麻烦。
一个会要我命的麻烦。
3第二天傍晚,一辆与我这破旧铁匠铺格格不入的华美马车,在一队精锐骑兵的护卫下,停在了铺子门口。
马车上下来一个俏丽的侍女,对我行了一礼,声音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唐老板,我家公主有请。”
公主?
我心里咯噔一下,弹幕适时地出现,解答了我的疑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