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泛白:“骑一营、骑二营……不动。”
“公子?!”
蒙恬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匈奴前锋锐气正盛,若不迎头痛击……让‘玄甲营’去。”
我打断他,每一个字都吐得极慢,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蒙将军,他们……该见见血了。”
“玄甲营”三个字一出,蒙恬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脸上的惊愕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那不是对命令的质疑,更像是一种……目睹禁忌被揭开的震动。
城楼上下,离得近的几名将校也听到了这三个字,他们脸上的紧张瞬间凝固,眼神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又被一种近乎狂热的亢奋所点燃!
玄甲营!
那个只在最隐秘的角落被低声谈论,只在最深沉的夜里进行操演,如同幽灵般存在于军营深处的名字!
“诺!”
蒙恬深吸一口气,那口吸进肺里的寒气仿佛带着冰渣。
他猛地转身,不再有丝毫犹豫,对着传令校尉厉声吼道:“玄甲营!
出击!
目标——匈奴前锋!
给老子碾碎他们!”
“呜——呜——呜——!”
三声短促而尖利的号角,与之前示警的号声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刺穿耳膜的金属质感,猛地从城楼最高处炸响!
这号声仿佛拥有魔力,瞬间盖过了城墙上所有的喧嚣。
长城内侧,靠近关城的一处巨大而隐秘的营寨,那扇沉重的、覆盖着厚厚伪装草帘的营门,在号角响起的刹那,轰然洞开!
没有震天的呐喊,没有杂乱的蹄声。
只有一种声音。
沉重!
整齐!
冰冷!
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闷雷,又像是巨大的铁砧被无形的巨锤反复砸落!
咚!
咚!
咚!
伴随着这撼动大地的韵律,一片移动的“玄色铁壁”缓缓从营门内涌出。
战马!
比寻常秦军战马高出整整一头!
雄壮如小山!
它们全身披挂着打磨得乌光锃亮的札甲,细密的甲叶层层叠压,覆盖了马头、颈项、前胸乃至马腹要害,只露出喷吐着灼热白气的口鼻和一双双燃烧着狂野战意的眼睛。
马鞍宽大而坚固,牢牢固定在马背上。
马背上的骑士,更是令人望而生畏的重装铁塔!
从头到脚,包裹在一种前所未见的、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的黑色重甲之中。
那甲胄的形制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