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般,轻轻按在了自己的丹田位置。
隔着破旧的棉袍,指尖似乎能感受到那株道苗散发出的、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温热与搏动。
“……长势尚可。”
他低声自语,声音沙哑依旧,却平缓无波,如同老农在查看自家田里的秧苗。
就在他指尖触及丹田的瞬间——“哐当!”
小屋那扇用木板草帘勉强遮住的破门,再一次被一股蛮横的力量从外面狠狠踹开!
腐朽的木屑和草帘碎片四散飞溅。
刺目的阳光猛地灌入昏暗的小屋,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勾勒出一个比三年前更加趾高气扬、带着浓烈煞气的身影。
李魁。
他依旧穿着那件避水法袍,流光更显华贵。
腰间玉佩灵光湛然,气息比三年前更加凝实、张扬,显然修为又有所精进。
那张刻薄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快感。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身着青云宗外门服饰的年轻弟子,脸上带着谄媚和看好戏的表情。
“陆账房!
别来无恙啊?”
李魁的声音拔得极高,充满了刻意为之的刺耳,“三年了!
老子又来看你了!
看看你这滩烂泥,是不是彻底被雨水冲进臭水沟里了?
哈哈哈!”
他大笑着,一步踏入屋内,筑基中期的灵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如同无形的浪潮,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蛮横地扫向盘坐在破床上的陆沉!
这股力量,比三年前更强横数倍,足以让任何炼气期修士瞬间骨软筋酥,跪伏在地!
他身后的两个外门弟子也配合地发出嗤笑声,目光如同在看一堆垃圾。
无形的灵压巨浪轰然撞来!
陆沉盘坐的身体纹丝未动。
甚至连他身上那件破旧的棉袍衣角,都没有被这股足以掀翻凡人的力量掀起一丝涟漪。
他只是微微抬起了头,平静无波的目光,越过门口刺目的阳光,落在了李魁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脸上。
那目光,太静了。
静得让李魁嚣张的笑声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突兀地卡了一下。
静得让那两个外门弟子的嗤笑声也下意识地收敛,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寒意。
没有愤怒,没有恐惧,没有三年前的痛苦挣扎,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就像在看一块挡在路上的、毫无意义的石头。
陆沉那只按在丹田位置的枯瘦右手,极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