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哭一样,该死的,要哭的不该是我吗?
“等我好不好,等我……”我不知道他要我等他什么,只觉得这一刻他想要天上的月亮的话我也恨不得给他摘下来。
谁叫我最见不得美人垂泪了呢。
红帐似火,暖烛如霞,帝后抵足,巫山云雨,恰似那鸳鸯交颈,凤凰于飞。
一夜温情,第二日叶文震却变得更为冷漠。
他不再在早朝后来我这处理政事,更在三月后太医诊出我怀孕时,直接将我禁足在凤仪宫。
同月,淑妃怀孕,被封为淑贵妃。
玄佑五年十月,我与淑妃一同生产,淑妃得一麟儿。
我生下了一胎死婴。
只有我知道,我的阿醉,他曾经抱过我。
05我梦到我的阿醉了。
小小的婴儿,通红的皱巴巴的脸,哇哇啼哭着,而在被素琴抱到我身边时,他就笑了。
咿咿呀呀的小手抱住我的手指,很是有活力。
然后,他被宫女抱起送去了叶文震那里。
不过一刻钟,回来的是血淋淋的一团肉。
具体的我记不清了,视线里都是一片红色了,只听到嘀嗒嘀嗒的液体一点点从我亲手缝制的襁褓中缓缓流下。
“阿醉,你不要吓母后,你发个声给母后听听好吗?
母后害怕,阿醉……母后求你……”我低喃着,从床上撑起身,想去拽襁褓,却被宫女避开开了。
“皇后娘娘,这东西不吉利,陛下说了,淑妃早产生了小皇子,国师算出是这东西克小皇子,所以杖毙了,特派奴婢来告知您一声。”
杖毙。
这两个字眼放在我小小的阿醉上,令我头晕目眩,不可置信。
“我要见叶文震,来人,给我把叶文震叫过来,来人啊!”
寝殿一片死寂,那宫女一点也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徒留我撕心裂肺的吼叫。
我的阿醉死了,所以我疯了,这多正常。
我要叶文震,我要淑妃,我要那个踩着我儿尸体的野种为我儿陪葬!
于是我开始谋划,开始算计。
下毒、诬陷、传假诏、行刺。
很奇怪,叶文震的身子肉眼可见的不好了,而淑贵妃明明看起来一阵风就倒,在一次次的流产、受刑、濒死后每每都能熬过去,那野种也总能平安无事。
在我再一次命人将沾着盐水的锋利荆棘鞭在淑贵妃血痕交错的柔嫩肌肤上时,叶文震赶到了,人证物证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