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的自尊心和所谓的“大局”，又让他无法向我低头。
“承安哥……”林梦瑶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嫂子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你就……成全她吧。”
她这句“成全”，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承安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决绝。
“好，”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签。”
我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王秀莲和顾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林梦瑶也松了口气，嘴角微笑。
她们都以为，她们赢了。
只有顾承安知道，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颤抖着手，在我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份离婚报告上，签下了他的名字。
那三个字，他写得格外用力，几乎要划破纸背。
我拿过那份签好字的报告，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口袋。
“裙子给你。”
我随手将那件连衣裙扔给顾盼，就像在扔一件垃圾。
顾盼如获至宝地接住，立刻就在身上比划起来，满心欢喜。
“承安，我们走！
看到这个女人我就晦气！”
王秀莲趾高气昂地说道，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准备离开。
顾承安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近乎沙哑的声音问道：“苏苒，你……当真对我没有留恋了吗？”
我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顾营长，”我淡淡地开口，“你知道心死是什么感觉吗？”
他身形一僵。
“就是你亲手把我推下悬崖，我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你站在崖边，问我为什么不自己爬上来。”
“前世，我已经摔死过一次了。”
“这一世，我不想再摔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回了屋。
我听到门外传来林梦瑶的惊呼，似乎是顾承安的身体晃了一下。
但这，都与我无关了。
拿到了离婚报告，我一刻也不耽搁，立刻就去了军区政治处。
手续办得出奇地顺利。
或许是顾承安提前打过招呼，负责办手续的干事什么都没问，直接盖了章。
当我拿着那本绿色的离婚证走出办公大楼时，天高云阔，阳光灿烂。
我苏苒，终于自由了。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王姐，结清了第一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