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救人。
大家伙连拉带拽，将三人拖上河沿空地。
龅牙花的胖儿子带着妹妹，趴在河沿边抓小鱼。
一没留神，小的出溜掉进河。
胖儿子又喊又叫，扑通下河救妹妹，却只能在水里乱扑腾。
就是这么寸，牛大莉坐在河沿正生闷气。
龅牙花的胖小子无恙，却几乎耗尽牛大莉的气力，伏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
我跑上前，和郭壮，赶来的王婶，扶她坐起——“大、大、大、大莉你肚子呐？”
我和王婶失声叫。
扯吧着俩孩子，趋前要给牛大莉下跪的龅牙花，本来呜咽不止，几乎同时，也看到牛大莉的孕肚瘪了，嘎地噎住。
惊恐地抱起女儿，拽着儿子扭身就“逃”。
王婶追都没追上。
15 假孕的揭晓“在，在这。”
郭志趔趄走到牛大莉身边，一屁股坐下，举起，在河中借力游水的竹笸箩。
确切地说，牛大莉的“孕肚”，是原竹编厂巧匠郭志量身编成。
用得好竹篾，饱满有弹，不梆硬，梆硬易穿帮，松紧有度，还透气。
郭志举起竹笸箩，还挺自豪自己的工艺。
“刚才在河里，我实在是拽不动胖小子，要游不动了。
多亏大莉抛给我这个，手艺可以，嘿嘿，经用，咳咳咳。”
牛大莉长舒一口气，低头瞅，用手使劲拍拍瘪了的肚子：“得嘞，今天算是水落石出，全交待给哥嫂了。
我以为生过俩娃，装模做样能装很久。
可没料到，还有下河这出，彻底露馅。”
郭壮吭哧半天，扭脸问他弟：“这也是咱娘的主意？”
牛大莉和郭志一起点头。
敢情乡下婆婆，用的是双保险计策。
我和郭壮能拒绝堵门占房，但对“怀孕”的牛大莉，同为孕妇的我，却没法做到硬刚。
这不就能妥妥躲入我的新房。
“镇守”郭家庄老屋的婆婆，才是真正的幕后霸王花。
我哑然失笑，牛大莉大笑，郭志憨笑，郭壮苦笑。
16 馒头的商机牛大莉和郭志过两天，就要回郭家庄。
郭壮也一同回去，并写好材料反告干巴婆娘，偷拿学校食堂物资。
说好今天下班后，兄弟妯娌四个一起好吃一顿。
郭壮骑车带着我，拐进家属院，远远竟瞅见，我家厨房紧闭的小窗，冒出青烟缭袅。
坏了，牛大莉和郭志不太会用煤气灶，该不会——在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