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应不爽。
这世间没什么真情真心,众生芸芸,不过是如蝼蚁般活着。
却被好事的林白捡回了家。
他替我切了脉,絮絮叨叨,犹如唐僧,翻来覆去几句话,“姑娘,生命可贵,不可轻易放弃。”
“姑娘,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姑娘,你要坚强。”
我觉得厌烦,闭着眼装死。
结果他毅力非凡,直在我身边讲的喝了三碗水,仍不肯罢休。
生由不得我,死也不随心。
我气愤的睁开了眼,洗的发白的青衫映入眼帘,我第一次看清他的脸,白净文弱,眉目俊秀,清风朗月。
我扯着嘴角吓唬他,“我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救了我,不怕是另一个东郭先生救了一条毒蛇?”
他愣了一下,弯起嘴角,“我是大夫,不能见死不救。
若你日后杀了我,也是我命中该有一劫。”
“傻子。”
我愣了半晌骂他。
他温和的笑了笑,一看就很好欺负。
他叫林白,是远近闻名的大夫,日日出诊,却穷的家徒四壁。
一个月后,趁他出诊,我勉强下地,一步未走,已委顿在地,爬都爬不起,瘫在地上,犹如废人。
他出诊回来,慌乱的将我抱上床,连连道歉,“你是口渴了吗?
都怪我,今日回来晚了些。”
“我恨你,我根本就不想活着。”
我的话让他包扎的手顿了一下,他叹了口气,“苏苏,你好了之后,若无处可去,跟着我救人吧。
权当赎罪,有一天你救的人和你杀的人一样多了,你若还想死,我绝不拦你。”
我没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这句话,像火把照亮了我黑透了的生命。
以前我没得选,佛口蛇心也好,不甘赴死也罢,这个活下去的理由,确实打动了我。
06半年后,我在他的搀扶下第一次走到了院子里。
已是初夏,新长出皮肤晒了太阳有些灼痛,是新生的感觉。
我丢了一身武艺,体弱甚至不如寻常女子,还带着一身伤疤。
治好了我的身体,他开始治我的疤。
他说,没有哪个姑娘像我一样,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
我故意逗他,“除了我,你还看过哪些姑娘?”
他羞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医者眼中不分男女。”
我偏头看他,掐着手心壮着胆子问,“林白,你看光了我,若我以身相许,你愿意吗?”
他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