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你不用拿王爷来压我,一个养在外面的娼妇,打杀就打杀了,你以为,王爷会因为你,责罚我?”
我扯开嘴角,忍着头发几乎要被拔出头皮的剧痛,低声在她耳边道,“夫人,王爷说,您相貌一般,床上也甚是无趣,欢爱时,如木头一般。”
一巴掌被她扇的偏过头去,又一把被扯着头发拽回来。
拉扯间耳朵响起嗡嗡的闷鸣,嘴巴里腥甜的味道更甚。
“贱蹄子,浪荡到我跟前······”我咽下喉头涌上的一口血,对上沈蓉破城碎片的矜贵面具,低声继续道,“王爷还说,你扭动着求欢却不得其法,情动时,满脸通红,脸上总隐隐可见一道极长的白疤,像地狱罗刹,让他瞬间没了兴致······”裴琰之没和我说过,我只是激怒她。
人只有愤怒,才会做错事,说错话。
她发了疯,眼中惊惧褪去后就是要吃人的疯狂神色,目眦尽裂,犹如疯妇。
名门贵女?
去他妈的名门贵女。
投了个好胎,端着一副矜贵模样,凉薄起来,甚至不如婊子有情有义。
在被她身边的婆子卸了手脚关节后,她把我的头死死的踩在尘土里。
大门大户,做起这些来甚至比我这个草寇还要娴熟。
沈蓉沾了泥的鞋底狠狠的踩着我的脸,口中尖叫着:“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模糊的视线里,院门被裴琰之 一脚踹开,他沉着脸快步走向我,一把揪起踩在我脸上的沈蓉,她如破布般甩飞了出去,耳边是婆子的哭喊声和沈蓉的叫骂,热闹非凡。
“裴琰之,你敢这么对我,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爹是太子少傅。”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夫人,你的额头,快找医师,夫人额头出血了。”
“快来人啊。”
“啊,我的脸,如梦,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应该又被身边婆子一把抱住,“夫人,别在王爷面前失了分寸。”
“夫人,我们先回去看医。”
“我不走!
裴琰之,你远配不上我,不过是个死绝的破落门户——”好似被忠仆一把捂住了嘴巴。
裴琰之此人,最重颜面。
他利用尽女人,却绝不许别人说他靠女人。
······我被牢牢抱紧怀里,浑身都痛得似被碾碎过。
裴琰之抬起我垂下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