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血。
看到小痞子们把木棒举得那么高,要置原起南于死地的样子,我害怕极了,却不知哪来的勇气就闭着眼睛冲了上去,我奋力跑到了原起南的面前,小痞子们高举的木棒重重地砸到我的脑袋上。
我眼冒金星,软软地瘫倒了下去,世界的灯骤然暗了下来。
当我再睁开眼睛时,已经过了半个月。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木宁坐在病床旁边默默流泪。
我拍拍姐姐的头,木宁抬起头来惊喜地望着我。
爸爸妈妈呢?
我问。
木多,你终于醒了。
木宁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她把枕头垫在我的背后扶我起来,我的头突然就疼得快炸开一般。
我知道,爸爸妈妈一定在忙,没有时间管我。
这套说辞和小时候很多次我被丢下时的一样,即使有一天我不见了,他们也一定不会察觉。
木多,你要不要吃水果。
木宁关切地看着我。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转身看向窗外,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变得好模糊,像被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雾。
木宁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拍拍我的肩膀说出去给我买吃的。
木宁刚走,医生就抱着资料进来对我说,木宁,你昏迷了很久。
我笑笑,仿佛立刻就预感到了什么。
一会儿,原起南推门进来了。
他坐着轮椅全身绑满了绷带,连帅气的脸也肿得像法国大面包一样。
医生说完话后会意地退出去,原起南立刻冲上来握着我的手。
傻兔子,幸好你没事。
你当时干嘛跟头牛似的没事冲出来!
原起南埋怨地 我的脑袋,伤口疼得我哎哟哎哟地叫喚起来,原起南慌了神,转而温柔地对着我的脑门呼呼地吹还一边说“头上的包包散,包包散⋯⋯”。
跟哄小孩子一个样。
我哈哈地笑,原起南却一脸严肃地忽然用力把我抱住他身上的石膏硌得我肉疼。
一阵凉凉的风从我的脖子上地过,原起南温热的呼吸顷刻停在我的嘴巴前。
我猛地转过头,避开了原起南的吻,压低声音微笑着说,原起南,你以后也要像那天那样保护我姐姐,好好地和她在一起。
我姐姐虽然拥有全世界的爱,但是她还是缺你那一份。
说完我飞快地躺下背过身去,拿被子蒙住脑袋,我害怕看见原起南宝蓝色的眼睛流眼泪,我害怕原起南会发现我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