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跟我记忆里那个永远带着点漫不经心、懒洋洋又自信爆棚的江临,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大概是我想多了。
世界这么大,长得像的人也不是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把心里那股翻腾的酸涩压下去。
管他是谁,现在他是我雇的保安,我是他的老板。
我清了清嗓子,刻意把声音拔高,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江屿是吧?”
我故意顿了顿,等着他抬头。
他没动。
帽檐阴影下的视线,依旧固执地粘在地砖上,好像要把那玩意儿盯穿。
我心头那股被忽视的邪火“噌”地就冒了起来。
行,装不认识是吧?
跟我玩这套?
我苏晚可不是三年前那个被你一个电话就甩掉的傻白甜了。
“小区保安,月薪五千,”我故意报了个低得离谱的价,纯粹就是为了恶心人,“包住不包吃,早八晚八,月休两天。
干不干?”
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着看他要么拂袖而去,要么终于忍不住抬头辩解。
旁边的老李倒抽一口凉气,脸都绿了:“苏总!
这……这行情价至少……” 他急得直搓手。
江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那是一种细微的震动,仿佛平静水面下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
然后,他慢慢地、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
动作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那份沉重和……认命?
却清晰地传递出来。
他点了头。
他竟然点了头?!
这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设想的愤怒、反驳、或者直接走人,一样都没发生。
他就那么沉默地接受了这份近乎侮辱的待遇,像个被主人呵斥后,耷拉着耳朵淋在雨里的大狗,连呜咽一声都不敢。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瞬间攫住了我。
行,江屿是吧?
既然你非要留在这儿碍我的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倒要看看,你这身硬骨头,能撑多久。
“行,那就这么定了。”
我冷着脸,甩下一句话,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鞋跟敲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又带着点决绝的声响,“李经理,人交给你了,好好带。”
从那天起,江屿就成了我生活里一块甩不掉的背景板。
一个沉默的、戴着帽子口罩的、存在感极低却又无处不在的影子。
我开始变着法儿地“用”他。
保安的职责是维护小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