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他低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是你……真的是你!”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失控的颤抖,手指抬起,带着滚烫的温度,想要触碰我的脸颊。
“你没死……你活着!
这三年……为什么不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 他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
“为什么不回来?”
我缓缓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后背的疼痛还在蔓延,但我脸上的表情却冷得像冰封的湖面。
我甚至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勾出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近乎嘲弄的弧度。
然后,在谢凛那混杂着痛苦、狂喜和疯狂的注视下,我慢条斯理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将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优雅而清晰地举到了他通红的眼前。
那颗镶嵌在荆棘戒托中央的粉钻,折射出冰冷而璀璨的光芒。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谢总,” 我顿了顿,欣赏着他眼中瞬间凝固的狂喜和随之而来的剧痛,“追妻火葬场,也要讲个先来后到。”
无名指上的荆棘粉钻,随着我手腕的晃动,划出一道冰冷而嘲讽的流光。
“你前面,还有三十七位排着呢。”
洗手间冰冷的瓷砖贴着夏初的后背,谢凛滚烫的呼吸却像烙铁喷在她脸上。
那句带着冰碴子的“你前面,还有三十七位排着呢”,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谢凛布满血丝的眼眸深处。
他眼中的狂喜和疯狂寸寸碎裂,被一种近乎窒息的痛楚和难以置信的羞辱取代。
“三十七位?”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带着血腥气,“夏初,你……” 他想质问,想怒吼,想把她禁锢在怀里确认她还是他的,可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冰冷、漠然,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将他所有翻涌的暴戾和痛苦都冻结在了原地。
“谢总,”夏初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礼貌,“麻烦让让。
我的合伙人还在等我庆祝胜利。”
她抬手,纤细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手指,用力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将他推开。
谢凛高大的身躯竟被她推得踉跄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她像一簇燃烧却冰冷的火焰,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红色裙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