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处理。
他很固执,到底不肯把孩子送回去,而是自己担负起抚养任务来。
有时我脚下生风从他身边路过,会看到他笨拙地给我女儿扎小辫子,或者在给我儿子喂奶粉。
因为这件事,我们已经好久不说话了,各自忙着。
工人们看出来我们之间的微妙,也不敢说破。
打样完成,样品交付,都很顺利。
我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闲下来,就看着郑建国他们三个不顺眼了。
郑建国人不坏,也帮了我很多忙,可是他不能这样干涉我的私生活。
我下决心去处理这件事时,钱大发打上门来。
他在里面吃了苦头,头发乱蓬蓬的,胡子也没刮干净。
“你这娘儿们挺能折腾啊,都自己开厂子了。
正好,我工作丢了,以后来你这当副厂长吧。”
这算盘打的,隔着二里地都听到了。
“不好意思,你是谁呀。”
我冷冷一笑。
“哟,跟我装是吧。
床头吵架床尾和,不管怎么说一个床上睡了五年,看孩子面上复婚吧。”
原来是他听说我收下了孩子,所以有了底气。
“离婚时孩子判给你了,正好你带走吧。”
我毫不客气地说。
这时郑建国带着两个孩子从后门走进来。
看到钱大发,他们都怔住了。
钱大发的脸愀然变色,眼睛一眯。
“怪不得,说跟我离婚马上就离了,他还帮你打我。
说不认识,鬼信!
你们早就滚一被窝去了吧!
我这头上一片大草原啊!”
“谁头上绿的,谁清楚。
孙秀丽是谁?
嗯?”
我早摸清了小三的情况,他没想到我点出名来,有点气馁,可是看到孩子,又硬气起来。
“蓉蓉你过来!”
他向女儿招手。
女儿吓得一把抱住郑建国的腿,直往他身后躲。
“我叫你呢!
没听到?
给老子过来!”
钱大发的眼睛一立,眼珠子血红血红的,平时他要打我时,就会这个样子,女儿早知道他的厉害,吓得也不敢哭,全身都在发抖。
“这都你教的是吧?
孩子是不是我的?
还是这个野爹的?”
郑建国听他这样往我身上泼脏水,早气得拳头都硬了,他回身把怀里的孩子往女工手里一塞,就想过来找钱大发打架。
我忙上前拉住他,不能上钱大发的当。
他是什么人品,我最清楚了。
现在但凡有个人对他吹口气儿,他都能倒地上喊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