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了调。
“贯穿伤!
失血过多!
快送手术室!
快!”
随车的医疗兵语速飞快地吼道。
我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是本能地跟着抬担架的人狂奔。
混乱中,我看到了姐姐背包边缘露出的一个东西——一个沾着泥点、却无比眼熟的、印着红十字的急救包!
正是我当初囤积的众多急救包中的一个!
她一直带在身边!
“姐!
坚持住!
姐!”
我一边跑,一边死死抓住担架的边缘,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语无伦次地喊着,“你答应过我的!
物资要分你一半!
你还没拿呢!
你醒醒!
醒醒啊姐!”
担架被飞快地推进了紧急手术室。
冰冷的红灯亮起。
我们被挡在门外。
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爸爸靠着墙,低着头,拳头攥得死紧。
妈妈瘫坐在椅子上,无声地流泪。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永恒。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穿着染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但眼神里有一丝如释重负。
“手术很成功!
贯穿伤,万幸避开了主要脏器!
失血过多,但输血及时!
林博士身体素质很好,意志力惊人……她挺过来了!
需要静养观察,但……命保住了!”
紧绷的弦骤然断裂!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妈妈捂住嘴,发出压抑的哭声。
爸爸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
我瘫软在地上,浑身脱力,眼泪却流得更凶,但这一次,是滚烫的。
11/姐姐在无菌病房里昏睡了两天两夜。
我和爸妈轮流守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她苍白却平稳的睡颜。
第三天清晨,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玻璃外守着的我们,她虚弱地眨了眨眼,苍白的嘴唇努力勾起一个细微的、熟悉的弧度。
她费力地抬起没打点滴的手,对着我,用口型无声地说:“物资……分我……一半……”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用力点头,又哭又笑。
姐姐的回归,如同给庇护所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她带回来的,不仅有伤痕和疲惫,更有从那个废弃研究所深处抢救出来的——几块保存完好的、记录了关键病毒早期实验数据的硬盘,以及几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