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一旦罪名成立,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牢狱之灾。
身体上的毁灭尚未开始,但社会性死亡和名誉扫地,已将他彻底打入地狱。
程凛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坐在办公室里,屏幕上是关于“力健”和顾泽的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
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苦涩依旧,但舌尖却仿佛尝到了一丝血腥的铁锈味。
这只是开胃菜。
苏晚棠,该你了。
他拿起手机,点开加密的云端相册。
里面静静躺着几十段视频——苏晚棠和顾泽在酒店幽会的清晰影像(来自车内的微型摄像头和针孔设备),时间、地点、车牌号一清二楚。
他选中了其中几段最清晰、最具冲击力的片段,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第七章顾泽的崩塌,如同第一块倒下的骨牌,引发的连锁反应精准地撞向了苏晚棠看似平静的生活。
苏晚棠这几天过得如同惊弓之鸟。
顾泽失联,铺天盖地的丑闻,健身房被封……每一个消息都像重锤砸在她心头。
她疯狂地拨打顾泽的电话,永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她不敢去健身房,不敢看新闻,甚至不敢点开微信里那些疯狂闪烁的群聊。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抛弃的愤怒撕扯着她。
她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罩里的蝴蝶,徒劳地扑腾着翅膀,却找不到任何出口。
她试图在程凛这里寻求一丝慰藉,或者说,试探他的反应。
晚餐时,她显得格外沉默,心事重重,筷子在碗里拨弄着,食不下咽。
“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不舒服?”
程凛放下碗,语气温和,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伸手想探她的额头。
苏晚棠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看到程凛的手停在半空,眼神似乎也黯了一下。
她心里一慌,连忙解释:“没…没有不舒服,就是工作有点累。”
她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低下头扒拉着米饭,掩饰自己的失态。
程凛收回手,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她盛了碗汤:“喝点汤,暖胃。”
他的平静,反而让苏晚棠心头的不安像野草一样疯长。
他知道了?
他不可能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怎么可能还这么平静?
可如果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心虚?
这种煎熬持续到了第二天。
苏晚棠强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