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一道蜈蚣似的刀疤从颧骨斜拉到嘴角,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嘴里叼着烟,眯着一双细长的、毫无温度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江远,像屠夫在掂量待宰的牲口。
“刀哥,人带来了。”
阿强对着刀疤脸男人哈了哈腰,语气带着明显的讨好和畏惧。
被称作刀哥的男人没理会阿强,径直走到江远面前。
一股浓烈的烟草和廉价古龙水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夺过江远紧紧抱在胸前的背包,动作粗暴。
“哎!
我的包!”
江远下意识地惊呼,伸手想夺回。
“啪!”
一声脆响撕裂了沉闷的空气。
刀哥反手一个耳光狠狠抽在江远脸上,力道之大,打得他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颊瞬间火辣辣地肿了起来,嘴里泛起一股浓重的铁锈味。
“谁他妈让你带东西进来的?
懂不懂规矩?”
刀哥的声音冰冷嘶哑,如同毒蛇吐信。
他随手将背包扔给旁边一个打手模样的人,“搜!”
江远捂着脸,身体因为疼痛和突如其来的巨大恐惧而微微发抖,脑子一片空白。
高薪?
发展?
那些美好的幻象,在这个凶狠的耳光下,被彻底击得粉碎。
他惊恐地看着那个打手粗鲁地翻检着他的背包,衣物、洗漱用品、证件被一件件粗暴地扯出来,扔在地上。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要回去!
我不干了!”
巨大的恐惧终于冲破了喉咙的阻塞,江远的声音嘶哑而尖利,带着绝望的哭腔。
他猛地转身,想冲向那扇紧闭的大铁门。
“砰!”
旁边一个一直沉默的打手,毫无征兆地抬腿,一脚狠狠踹在江远的后腰上。
巨大的力量让他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扑出去,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剧烈的疼痛让他蜷缩起来,眼前阵阵发黑,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回去?”
刀哥嗤笑一声,慢悠悠地踱步过来,锃亮的皮鞋尖停在江远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旁,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来了这儿,就别想那美事儿了。”
他蹲下身,一把揪住江远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那双冰冷的眼睛近距离地逼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