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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寒末日重生后我送渣男贱女去死林哲白薇薇 番外

玉以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死在了极寒末日第七天。被男友林哲和他的新欢白薇薇推出门外活活冻死。重生回到末日降临前24小时,我立刻抵押所有家产囤积物资。当林哲带着白薇薇来抢我仓库时,我笑着按下广播按钮:“13号避难所接收幸存者。”看着他们疯狂奔向根本不存在的避难所。我在温暖的堡垒里,隔窗欣赏他们冻成冰雕的全过程。---睫毛上凝结的冰霜,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来针扎似的刺痛,像是无数根冰针扎进肺里。视野被厚重的雪幕切割得支离破碎,最后清晰的画面,是林哲那张曾经让我沉溺的英俊脸庞,此刻却扭曲得如同恶鬼。他手臂猛地发力,裹挟着白薇薇娇滴滴的惊呼,将我狠狠搡出那道象征生与死的门槛。沉重的金属门在我身后轰然关闭,锁舌弹动的声音清脆、冰冷、决绝,彻底斩断了我与人间最后一丝暖...

主角:林哲白薇薇   更新:2025-06-22 18: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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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哲白薇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极寒末日重生后我送渣男贱女去死林哲白薇薇 番外》,由网络作家“玉以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死在了极寒末日第七天。被男友林哲和他的新欢白薇薇推出门外活活冻死。重生回到末日降临前24小时,我立刻抵押所有家产囤积物资。当林哲带着白薇薇来抢我仓库时,我笑着按下广播按钮:“13号避难所接收幸存者。”看着他们疯狂奔向根本不存在的避难所。我在温暖的堡垒里,隔窗欣赏他们冻成冰雕的全过程。---睫毛上凝结的冰霜,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来针扎似的刺痛,像是无数根冰针扎进肺里。视野被厚重的雪幕切割得支离破碎,最后清晰的画面,是林哲那张曾经让我沉溺的英俊脸庞,此刻却扭曲得如同恶鬼。他手臂猛地发力,裹挟着白薇薇娇滴滴的惊呼,将我狠狠搡出那道象征生与死的门槛。沉重的金属门在我身后轰然关闭,锁舌弹动的声音清脆、冰冷、决绝,彻底斩断了我与人间最后一丝暖...

《极寒末日重生后我送渣男贱女去死林哲白薇薇 番外》精彩片段

我死在了极寒末日第七天。

被男友林哲和他的新欢白薇薇推出门外活活冻死。

重生回到末日降临前24小时,我立刻抵押所有家产囤积物资。

当林哲带着白薇薇来抢我仓库时,我笑着按下广播按钮:“13号避难所接收幸存者。”

看着他们疯狂奔向根本不存在的避难所。

我在温暖的堡垒里,隔窗欣赏他们冻成冰雕的全过程。

---睫毛上凝结的冰霜,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来针扎似的刺痛,像是无数根冰针扎进肺里。

视野被厚重的雪幕切割得支离破碎,最后清晰的画面,是林哲那张曾经让我沉溺的英俊脸庞,此刻却扭曲得如同恶鬼。

他手臂猛地发力,裹挟着白薇薇娇滴滴的惊呼,将我狠狠搡出那道象征生与死的门槛。

沉重的金属门在我身后轰然关闭,锁舌弹动的声音清脆、冰冷、决绝,彻底斩断了我与人间最后一丝暖意。

世界瞬间被狂暴的风雪吞没。

极寒像贪婪的毒蛇,顺着脚踝缠绕而上,疯狂噬咬着每一寸血肉,钻进骨头缝隙里肆意啃噬。

我徒劳地拍打着冰冷的门板,指尖很快麻木僵硬,发出的声音被呼啸的狂风撕得粉碎,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门内,隐约传来林哲恶毒的咒骂和白薇薇做作的啜泣,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背景音。

意识在彻骨的冰冷中一点点沉沦、涣散。

视野边缘,黑暗如同浓墨般迅速晕染开来,吞噬掉最后一点微光。

我死在了这场极寒末日开始后的第七天。

……猛地睁眼,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溺水之人终于冲破水面。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咚咚咚,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没有预想中蚀骨的寒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燥热的闷?

我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

陌生的天花板,挂着造型略显浮夸的吸顶灯。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空气清新剂混合着尘埃的味道,还有一种……久违的、属于“和平时期”的、被空调暖风烘烤过的暖意。

这不是我那间被洗劫一空的出租屋。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脑海。

林哲狰狞的笑,白薇薇依偎在他怀里的得意,门板冰冷的触感,还有那冻僵前深入骨髓的绝望……清晰得如同刚刚
发生。

我下意识地狠狠掐住自己的手臂内侧,用尽全力。

“嘶——!”

尖锐的剧痛直冲脑门,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恍惚。

不是梦!

这不是梦!

我几乎是滚下床,踉跄着扑向床头柜。

上面放着一只廉价的一次性电子闹钟,屏幕幽幽地亮着蓝光。

6月21日,上午 9:07日期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我的太阳穴。

我记得!

清清楚楚!

那场史无前例的全球性极寒风暴,就是在明天的这个时间点,毫无预兆地降临!

而现在……距离地狱重启,只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时!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头,我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不是恐惧,是沸腾的恨意,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痉挛。

林哲!

白薇薇!

前世被推出门时,他们脸上那混合着残忍与快意的表情,此刻无比清晰地在我眼前放大、扭曲。

他们抢走了我最后半块压缩饼干,抢走了我千辛万苦收集来的一小罐固体酒精燃料,然后,把我像垃圾一样丢进了零下七十度的死亡深渊。

身体因为巨大的情绪冲击而剧烈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我冲到狭小的窗边,一把扯开那层薄薄的、印着俗气花纹的窗帘。

窗外,阳光刺眼。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穿着短袖短裙,步履匆匆,脸上带着属于夏日的燥热和不耐烦。

小贩的叫卖声、汽车的喇叭声、空调外机嗡嗡的噪音……所有被末日彻底抹平的日常喧嚣,此刻汹涌地灌入耳中,显得如此不真实,又如此……珍贵。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每一次搏动都泵出滚烫的岩浆,烧灼着四肢百骸。

不是激动,是刻骨的仇恨和一种近乎癫狂的求生意志在疯狂对冲。

时间!

时间就是一切!

我猛地转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这个陌生的房间。

床头柜上,除了闹钟,还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旧款女士钱包和一个廉价智能手机。

我扑过去,抓起手机,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

指纹解锁。

屏幕亮起。

日期再次确认无误。

手指飞速划动屏幕,点开银行APP。

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那个数字时,我紧绷的神经才微微松动了一丝,但立刻又被更强烈的紧迫感攫住。

账户余额:
158,732.56元。

这是我工作几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全部家当,前世被林哲用“应急周转”的借口骗走了大半,剩下的在末日降临后也毫无意义。

但现在,它是我的启动资金!

是我复仇和活下去的基石!

没有一秒犹豫。

我冲到衣柜前,里面挂着几件明显不属于我风格、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连衣裙和外套,还有两个名牌包。

这身体的原主人,显然比我有钱那么一点点。

很好,抵押物也有了。

我扯下身上那件沾了冷汗的睡衣,随手抓起一件看起来最方便活动的运动服套上。

动作迅捷,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

十五分钟后,我站在了城市里规模最大、也最“不问来路”的那家典当行门口。

深色的玻璃门映出我此刻的模样——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底却燃烧着两簇幽暗冰冷的火焰,嘴唇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

这副样子,与其说是来典当,不如说是来寻仇。

推门进去,一股陈旧的、混合着金属和皮革的味道扑面而来。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

“老板,死当。”

我把装着衣物和包的大袋子直接放到柜台上,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在摩擦,“全部。

最高价,立刻拿钱。”

老板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放大镜,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又落回袋子上。

他没有立刻打开,只是伸出枯瘦的手指,隔着袋子布料,精准地捏住其中一个包的金属链条扣。

“小姐,很急?”

他的声音平平板板,听不出情绪。

“急。”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避讳,“非常急。

天黑前,我要拿到钱。”

老板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评估我的状态和这些东西的价值。

最终,他没再多问,动作麻利地打开袋子,开始一件件仔细检查、评估。

他的手指像带着某种奇异的感应,在皮革的纹理和金属的成色上滑过。

偶尔抬眼扫我一下,那眼神带着了然,仿佛看穿了我平静表面下汹涌的绝望。

漫长的煎熬般的等待后,他拿起计算器,手指在上面飞快地跳跃了几下,发出滴滴的声响。

“衣服算添头。

包成色还行,但牌子不是最硬的那几个。”


他推了推眼镜,报出一个数字,“一口价,八万五。

现金还是转账?”

比我预想的略低,但此刻,一分一秒都无比珍贵。

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转账。

现在。”

我报出自己的卡号,声音斩钉截铁。

走出典当行大门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银行APP的推送通知:账户入账85,000.00元。

余额变成了243,732.56元。

冰冷的数字在屏幕上跳动,如同我此刻冰冷而疯狂的心跳。

钱有了。

下一步:堡垒!

前世那个废弃工厂仓库的位置,像烙印一样刻在我脑子里。

位于城市西郊边缘,远离人口密集区,主体结构是厚重的水泥和钢铁,有一半深入地下的空间,保温性能极佳,最重要的是——极其隐蔽,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入口。

没有时间浪费在公共交通上。

我冲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西郊,工业废料处理厂东边那片老厂区,越快越好!”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司机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透过后视镜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姑娘,那地方荒得鬼都嫌远,你去那儿干啥?”

“有急事。”

我盯着前方拥堵的车流,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座椅边缘,“麻烦您快点,我付双倍车费。”

也许是双倍车费的诱惑,也许是我语气里那股不容置疑的焦灼,司机没再啰嗦,一脚油门,老旧的车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猛地窜了出去。

车子在郊区颠簸的土路上扬起一路灰尘。

当那个熟悉的、锈迹斑斑的巨大铁门出现在视野尽头时,一种混杂着刺痛与冰冷的快意瞬间攫住了我。

就是这里!

前世,这里曾是我短暂苟延残喘的据点,也是林哲和白薇薇最终找到我、将我推向死亡的地方。

现在,它将成为我的堡垒,我的猎场。

付了高昂的车费,打发走司机。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沉重得吱呀作响的铁门。

巨大的空旷空间映入眼帘,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尘土和机油混合的味道。

高高的顶棚有几处破损,透下几缕惨淡的光柱。

前世那个被我用来存放少量物资的、靠近最里侧的小隔间,还顽强地存在着。

就是它了!

位置隐蔽,三面都是厚实的承重墙,只有一面对着空旷的厂房
,但距离足够远。

唯一的入口是一扇沉重的铁门。

确认无误。

我立刻拨通了手机里找到的、评价最高的一家安保公司电话。

“喂?

我要最高级别的防护!

一扇银行金库级别的防盗门,带多重机械锁和电子密码锁!

还有,仓库内部所有窗户,全部用最厚的钢板给我焊死!

地址是西郊老工业区……”我语速飞快地报出位置,“加急!

三倍工钱!

天黑前必须完工!

人手不够就加人!

钱不是问题!”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被我这股“砸钱买命”的气势镇住了,沉默了好几秒才结结巴巴地确认:“三、三倍工钱?

天黑前?

小姐,这……五倍!”

我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现在立刻派人带着门和材料过来!

我预付一半定金!

晚一分钟,我换别家!”

金钱的力量是巨大的。

不到一个小时,几辆工程车就卷着烟尘冲进了废弃厂区。

一群穿着工装、满脸写着“有钱真好”和“这客户怕不是疯了”的工人跳下车,开始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切割钢铁的火花四溅,沉重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我像个冷酷的监工,站在一旁,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一个细节。

防盗门必须嵌入墙体深处,焊点必须足够密集牢固,钢板封窗不能留下一丝缝隙……前世被暴力破门的教训,我刻骨铭心。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几乎被打爆。

手指在屏幕上划动得快要擦出火星。

各大超市、粮油批发市场、户外用品店、甚至黑市燃料供应商……我的订单像雪片一样飞出。

“对,食用油,十箱!

各种牌子都要!”

“大米?

五十袋!

面粉?

三十袋!

挂面?

有多少要多少!”

“肉罐头!

水果罐头!

压缩饼干!

能量棒!

有多少送多少!”

“柴油发电机?

要两台!

最大功率的!

柴油?

先给我来三吨!”

“保暖睡袋?

防寒服?

要!

最高保暖等级的!

有多少套拿多少套!”

“暖宝宝?

发热贴?

维生素片?

抗生素?

净水片?

有多少要多少!”

地址统一指向这个偏僻的仓库。

电话那头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疑惑,再到后来的麻木和狂喜。

末世前最后的疯狂采购,我像一个失去理智的囤积癖患者,用金钱开道,疯狂地构筑着我的生存壁垒。

送货的卡车一辆接
一辆地驶入这片荒凉的厂区。

工人们卸货的吆喝声、叉车的轰鸣声、各种物资堆积如山发出的碰撞声,交织成末日序曲前最奇特的交响乐。

我看着成堆的、散发着崭新包装气味的物资被迅速搬进那个正在被钢铁武装起来的小隔间,心头的冰冷才稍稍被一丝微弱的安全感驱散。

但这安全感,很快又被更深的算计取代。

堡垒和物资只是基础。

复仇的刀,需要最锋利的刃。

我避开忙碌的人群,走到厂房一个信号相对较好的角落。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

我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关键词:“无线电广播”、“短波发射”、“覆盖范围”、“便携设备”……一条条信息飞速掠过。

前世,在最后那几天,我抱着一个破旧的收音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在沙沙的噪音中拼命搜寻着任何官方或民间的救援信息。

绝望中的人们,对广播里传出的任何“希望”都会像疯狗一样扑上去。

找到了!

一个技术论坛的冷门角落,有人讨论过一种可以临时搭建、覆盖范围不小的短波发射装置,所需零件并不复杂,但需要一定的组装技巧。

我记下关键零件的型号和购买渠道。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几家电子元件批发商的联系方式。

“喂?

我要清单上的这些零件,数量翻倍!

对,很急!

加急运费我付!

送到这个地址……”挂掉电话,我又点开一个灰色的应用图标——一个专门用于“特殊”交易的匿名网络市场。

搜索栏输入:“军用级”、“远程触发”、“引爆装置”。

屏幕上跳出几个隐晦的商品链接,价格高得令人咋舌。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评价最高的一个卖家,发送加密信息:“急需。

远程触发,引爆力适中,范围可控,隐蔽性强。

今天能交易?”

对方回复得很快,带着一种冰冷的职业化:“现货有。

加密坐标。

只收加密币。

交易风险自担。”

“成交。”

我面无表情地回复,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下指令,将一笔不小的加密币转入对方指定的地址。

做完这一切,我才感到一阵虚脱般的疲惫袭来,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但看着仓库门口那扇正在被焊死的、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厚重防盗门,看着里面堆积如山的生存
物资,一股扭曲的满足感又升腾起来。

堡垒已成。

刀锋已淬。

林哲,白薇薇……你们欠我的,该连本带利地还了!

时间在争分夺秒的忙碌中飞速流逝。

当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被厚重的铅灰色云层吞噬,废弃工厂彻底被黑暗笼罩。

安保公司的工人完成了最后的焊接加固,领了丰厚的工钱,开着车消失在暮色里。

送货的卡车也早已离开。

巨大的厂房重新陷入死寂,只剩下我,和我这座被钢铁与物资武装到牙齿的孤岛。

厚重的防盗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合拢,多重机械锁舌咔哒咔哒依次咬合,最后是电子密码锁确认的嗡鸣。

隔绝了外面世界最后一丝光线和声响。

仓库内部,两台柴油发电机在角落发出低沉而稳定的轰鸣,散发出热量和电力。

几盏大功率应急灯将不算大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驱散了角落的阴影,也驱散了一丝末日降临前的寒意。

我坐在一个堆满了肉罐头和压缩饼干的纸箱上,背靠着冰冷的钢板墙壁。

面前的小折叠桌上,摊开着一张城市地图,上面用红笔清晰地标注着几条路线和一个醒目的红叉——那个根本不存在的“13号避难所”位置。

旁边,放着一台刚刚组装调试好的、模样古怪的黑色短波发射装置,上面连接着一个不起眼的信号放大器天线。

还有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黑色塑料方块,安静地躺在发射器旁边,上面只有一个细小的指示灯,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那是我的“保险”,最后的手段。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冰冷的发射器外壳。

前世,就是类似的频率里,传出过某个临时避难所的消息,引得无数绝望的人蜂拥而去,最终却是一场空,白白葬身在风雪途中。

现在,这个骗局将由我亲手编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发电机单调的轰鸣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休息,保存体力,但前世被推出门时那刺骨的寒冷和门板撞击的巨响,总是不合时宜地撕裂黑暗,反复上演。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只有几十分钟。

一阵突兀的、由远及近的汽车引擎声粗暴地撕裂了厂区的死寂!

来了!

我猛地睁开眼,眼底没有一丝睡意,只有冰封的锐利。

心脏在胸
腔里沉重地撞击了一下,随即被一股冰冷的恨意强行压下,变得异常缓慢而有力。

引擎声在仓库那巨大的、紧闭的铁门外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砰砰砰!

粗暴的拍门声,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开门!

苏晚!

我知道你在里面!

开门!”

林哲那熟悉又令人作呕的声音穿透铁门传了进来,带着惯有的、自以为是的命令口吻,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贪婪和急切。

“晚晚姐,开开门吧!

外面好冷啊!

我们没地方去了,求求你了!”

白薇薇那甜腻到发齁的假哭腔紧随其后,像毒蛇的信子。

我缓缓站起身,动作没有丝毫慌乱。

走到仓库内墙边一个预留的、极其隐蔽的观察孔前——那是封窗时我特意要求留下的,只有硬币大小,外面被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覆盖,内嵌多层滤镜,从外面看就是墙壁的一部分。

凑近观察孔。

外面惨淡的月光和车灯映照下,林哲那张曾经让我痴迷的脸庞清晰地暴露在视野里。

几天不见,他似乎憔悴了些,眼底布满血丝,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欲望和恐惧扭曲的疯狂。

他穿着臃肿的羽绒服,正用拳头和脚疯狂地踹着那扇厚重的大铁门,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白薇薇裹着一件一看就不够厚实的白色皮草,冻得瑟瑟发抖,小脸煞白,紧紧抓着林哲的胳膊,嘴唇哆嗦着,看向仓库门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怨毒。

就是这副嘴脸!

前世将我推入地狱时,就是这副混合着残忍与得意的嘴脸!

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贯穿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但我脸上,却缓缓地、缓缓地,扯开一个无声的、扭曲到极致的笑容。

没有理会门外越来越疯狂的叫骂和踹门声,我转身,脚步平稳地走向那张小折叠桌。

手指,稳稳地按下了短波发射装置上那个猩红色的启动按钮。

嗡……机器内部发出一阵低沉的蜂鸣,指示灯由红转绿。

我拿起旁边连接好的麦克风,凑到嘴边。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再开口时,我的声音经过机器内部变声器的处理,变成了一个冰冷、毫无起伏、带着诡异金属质感的电子合成音,如同从地狱深处爬出的宣告:“重复广播。

重复广播。

所有幸存者请注意。

这里是国家紧急事
务管理署。

13号避难所已紧急启用。

坐标:东经XXX度XX分,北纬XX度XX分。

避难所配备完善供暖、充足物资及医疗支援。

接收所有幸存者。

开放时间:即刻起至明晨6时。

重复,13号避难所已启用,坐标……”我清晰地报出了地图上那个用红叉标记的、位于城市另一端、一片早已废弃多年的烂尾楼区域的坐标。

那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空旷无比,是天然的死亡陷阱。

广播声通过天线,穿透仓库的钢板,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下,也无比清晰地传到了门外那两人的耳中。

门外的咒骂和踹门声,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是林哲近乎破音的、狂喜到变形的嘶吼:“避难所!

薇薇!

是避难所!

13号!

有救了!

我们有救了!”

“哲哥!

快!

我们快去!”

白薇薇的声音也陡然拔高,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不顾一切的急切。

“妈的!

便宜这贱人了!

回头再收拾她!”

林哲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声音里满是遗憾和不甘,但更多的是对“生路”的疯狂渴望,“快上车!

薇薇!”

引擎再次轰鸣,轮胎疯狂地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车灯剧烈晃动,迅速调转方向,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广播指定的那个死亡坐标,疯狂地冲了出去,卷起一路烟尘。

仓库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只有发电机的嗡鸣还在继续。

我走到那扇被他们踹出几个凹痕的厚重铁门后,透过门缝,看着那两道刺眼的车尾灯在漆黑的旷野中剧烈颠簸着,越来越远,最终变成一个微小的光点,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

嘴角那抹无声的、扭曲的笑容,终于扩大,凝固成一个冰冷刺骨的弧度。

好戏,开始了。

我慢条斯理地走回我的堡垒深处。

柴油发电机稳定地输送着暖意和光明,与外面迅速降临的、足以冻结灵魂的酷寒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坐到折叠椅上,我拿起一个军用级的高倍红外夜视望远镜——这是物资清单上不可或缺的一项。

镜头对准他们消失的方向,冰冷的镜片紧贴着眼眶。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代表低温的深蓝色背景。

很快,两个代表着生命热源的、橘红色的人形轮廓出现在镜头中央,正深一脚
浅一脚地在没过膝盖的积雪中艰难跋涉。

那辆抢来的破车,果然如我所料,在驶出不到几公里后,就彻底趴窝在厚厚的积雪里,成了一堆废铁。

林哲走在前面,挥舞着胳膊,似乎在破口大骂着什么,动作因为寒冷和愤怒而显得僵硬变形。

白薇薇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几次摔倒在雪地里,又被林哲粗暴地拽起来。

她似乎在哭喊,但风声吞噬了一切。

望远镜里,只能看到他们动作的狼狈和绝望的挣扎。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像在欣赏一场无声的默剧。

手指无意识地拿起桌上一个肉罐头,用多功能军刀熟练地撬开。

冰冷的金属罐身触感真实。

浓郁的、带着油脂香气的肉味在温暖的空气中弥漫开。

我慢悠悠地用叉子叉起一块油腻的午餐肉,送入口中,慢慢咀嚼。

咸香,扎实,充满了热量。

这是生存的味道。

时间在绝对的寒冷中被无限拉长。

镜头里,那两团橘红色的热源,亮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林哲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僵硬。

他试图背起已经几乎走不动路的白薇薇,但只走了几步,就重重地摔倒在雪地里。

白薇薇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他,似乎在尖叫。

林哲开始用力地推搡她,两人在雪地里翻滚、撕扯。

人性最后一丝温情,在生存的本能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薄纸。

望远镜的视野里,白薇薇那团热源突然剧烈地挣扎了几下,然后猛地脱离了林哲,滚向一旁。

她的轮廓迅速变得模糊、稀薄……最终,彻底熄灭,融入一片深蓝。

像一盏被掐灭的灯。

林哲似乎愣住了,在原地呆立了几秒。

然后,他像是彻底疯了,不再看地上那团迅速冷却的“东西”,而是手脚并用地、用一种怪异的姿势,朝着那个虚无缥缈的“13号避难所”方向,拼命地爬行。

他爬得很慢,很艰难。

每一次拖动身体,都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身上的橘红色光芒越来越暗淡,边缘开始发黑,那是肢体正在冻结坏死的征兆。

终于,在距离那片象征着“希望”的烂尾楼还有几百米的一片空旷雪地上,他彻底不动了。

像一尊被遗弃的、扭曲的雕塑。

望远镜的视野里,那团代表着林哲生命的热源,如同风中残烛,挣扎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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