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信任,已经形成了恶性循环。
当务之急,是恢复市场信心。
而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更换核心决策者,由具备足够公信力和能力的人出面力挽狂澜。”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我附议大哥的提案。
同时,我愿意暂时接手集团事务,负责与银行及各方债权人进行紧急斡旋。”
她的话,像是一剂看似理性的毒药,迅速赢得了一部分摇摆者的点头。
“我也支持!”
叶琳立刻举手附和,声音清脆,“二哥,你就别硬撑了,为了大家好,你就认了吧!”
她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种混合了天真和残忍的催促。
兄妹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最后的逼宫。
他们将所有的责任、所有的失败,都精准地推到了我这个“外人”头上,然后联手,试图将我彻底踢出局,名正言顺地瓜分这最后的“遗产”。
会议厅里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叶振峰脸上露出了胜利在望的狞笑。
叶敏的眼神冰冷而笃定。
叶琳则微微扬起了下巴。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我,缓缓站了起来。
我的动作很慢,甚至带着一丝疲惫后的僵硬。
但当我抬起头,目光扫过全场时,那里面蕴含的东西,让叶振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让叶敏冰冷的眼神骤然一缩,让叶琳扬起的下巴不自觉地收了回去。
那不是愤怒,不是绝望,而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的、洞穿一切的平静。
“说完了?”
我的声音不高,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没有等他们回答,我径直走向了发言席。
经过陈律师身边时,我看了他一眼。
陈律师微微一怔,随即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我走到发言席前,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了那支黑色的钢笔。
这个动作在此时显得无比突兀,甚至有些怪异。
叶振峰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怎么?
叶大董事长,临下台了还要写份悔过书?”
我没有理会他的讥讽。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叶振峰、叶敏、叶琳,最后定格在他们三人脸上,一字一顿,清晰地开口:“父亲临终前,反复叮嘱我收好这支笔。
他说,只有淋过暴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