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愉快。
“陈先生，对方律师联系我了。”
“一开始还气势汹汹，说要让你净身出户。”
我笑了笑，没出声，听他继续说。
“然后，我把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打包发了一份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半小时后，他再打过来，语气那叫一个客气。”
“他说，他从业十年，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证据链。”
完美。
我喜欢这个词。
我的律师转述了对方律师最后的建议：“劝你当事人别挣扎了，法官不会支持她任何诉求。
再闹下去，她不仅拿不到钱，可能还要背上共同债务，里子面子，一样都剩不下。”
网络上的风暴，比我想象的还要猛烈。
李月那边下手很干脆，把张健婚内出轨，转移财产给小三的证据，一条条甩了出来。
每一条，都精准地锤在林薇的七寸上。
那些曾经追捧她、羡慕她的塑料姐妹，如今在朋友圈里意有所指。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有些人的富贵，来路不正，果然长久不了。”
墙倒众人推。
她被整个圈子彻底抛弃了。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接到了她的电话。
电话里，没有咒骂，也没有哀求，只有一片死寂。
良久，一个沙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传来。
“……我签。”
我们在律师事务所见的最后一面。
她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T恤，牛仔裤，素面朝天。
眼里的恨意还在，但已经被一层厚厚的死灰色覆盖。
像燃尽的灰烬。
她全程没看我一眼，拿起笔，在我早已签好名字的旁边，写下了她的名字。
一笔一划，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签完，她把笔一扔，转身就走，像在逃离一场瘟疫。
我拿回了属于我的那份协议。
纸上，她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并排躺在一起，像两个陌生人。
几天后，一个许久不联系的朋友，忽然给我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个破旧不堪的老小区门口。
我认得那里。
是林薇父母的家，是她拼了命想要逃离的地方。
照片里，林薇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茫然地站在那里。
她曾经最看不起的地方，成了她唯一的归宿。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然后，长按，选择。
删除。
这个世界，终于又清净了。
那套房子，我卖了。
中介把钥匙交接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