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联系我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两位老人,情绪很激动,他们明天一早,就会去公安局,申请重新立案调查。”
“好。”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另外,江珩的公司,已经对他做出了停职处理。”
裴砚呈继续说,“他的那些‘灰色收入’,经不起查。
我估计,他很快就要面临职务侵占的起诉了。”
“至于林初柔,”裴砚呈顿了顿,“她现在,是全网公敌。
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再用她。
她名下的房产和车辆,来源都有问题,很快会被冻结。”
“他们完了。”
裴砚呈下了结论。
是啊,他们完了。
我还没来得及提起诉讼,他们就已经被舆论的洪流,冲得粉身碎骨。
这就是裴砚呈说的,“跳得越高,摔得越惨”。
林初柔当初有多想红,现在就有多狼狈。
电话那头,裴砚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沉默。
“俞晚,”他第一次这样叫我的名字,而不是“俞小姐”,“这不是你的错。
你只是在陈述事实,拿回公道。”
“你保护了自己,也可能,还了一个死去的人清白。”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缓缓淌过我冰封的心。
是啊。
我没有错。
挂了电话,我收到了无数条消息。
有之前误会我、辱骂我的朋友发来的道歉。
有许久不联系的同学发来的关心。
也有我之前公司的领导,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愿不愿意回去上班,并且承诺给我升职加薪。
我一一礼貌地回绝了。
我已经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了流言蜚语的环境。
我想开始新的生活。
但有几个电话,我不能不接。
是张岚打来的。
她换了无数个号码,锲而不舍。
我划开了接听键,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不再是之前的嚣张和刻薄,而是带着哭腔的哀求。
“小晚……阿姨求求你了……你放过江珩吧……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他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我们家不能没有他啊!”
“都是那个狐狸精!
都是林初柔那个贱人害的他!
我们也被她骗了啊!”
我听着她颠三倒四的哭诉,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林初柔身上,只觉得无比讽刺。
当初,是谁说林初柔怀的是江家的种?
是谁说我一个不下蛋的鸡,比不上人家?
现在出事了,就变成“狐狸精”了?
“张阿姨,”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