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比如,我们可以起诉江珩职务侵占。
如果我没猜错,一个能随手拿出几十万给‘干嫂子’买包买车的男人,他的收入来源,未必那么干净。”
我愣住了。
江珩在一家销售公司当总监,收入确实很高,我从来没怀疑过。
“再比如,这位林小姐。”
裴砚呈继续说,“她以‘亡夫之妹’的名义,长期接受你未婚夫的巨额馈赠,并且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不实言论,对你造成名誉损害。
我们可以告她诽谤,顺便,查一查她的‘亡夫’,是不是真的‘亡’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我混乱的思绪,直指问题的核心。
我看着他,心里的冰原,仿佛被投进了一束光。
原来,复仇不是只有歇斯底里的哭闹。
它也可以是冷静的,精准的,一击致命的。
“裴律师,”我开口,声音不再颤抖,“这个案子,你接吗?”
裴砚呈靠回椅背,眼神里那抹兴味更浓了。
“我的律师费,是标的额的百分之三十。”
六十二万的百分之三十,就是十八万六。
一笔巨款。
但我没有丝毫犹豫。
“可以。”
我说,“只要能赢。”
“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裴砚呈站起身,向我伸出手,“合作愉快,俞小姐。”
我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冷,很有力。
像他这个人一样。
走出律所,渝城的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周婧在我身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裴律不会接呢。
你刚才说要让他们身败名裂的时候,我腿都软了。”
“不过,”她又兴奋起来,“有裴律出马,江珩那一家子渣人,就等着哭吧!”
我看着远处高耸的建筑,捏紧了拳头。
江珩,林初柔,张岚。
你们的报应,来了。
3和裴砚呈签完委托合同的第二天,效率高得惊人。
一封措辞严谨、气势逼人的律师函,就以最快的速度,分别寄往了江珩的公司和他家。
律师函的内容,裴砚呈给我看过。
清晰地罗列了我为婚房支付的每一笔款项,附上了转账记录的编号和时间。
要求江珩及其家人在收到函件后七个工作日内,归还全部本金六十二万元,并支付按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算的利息。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