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是我找人盯的,花了二十五万,家电是我买的,七万。
这些,我都有转账记录和发票。”
“至于你儿子送我的东西,”我嗤笑一声,“放心,你的那些破烂,我一样都看不上。”
我用力挣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他们错愕又愤怒的脸。
我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明亮的自己。
渝城的夜色,在电梯外飞速下沉。
七年的感情,一个下午,就成了一场笑话。
没关系。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2我拖着行李箱,在渝城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江珩和他妈。
我直接关了机。
夜风很冷,吹在脸上像刀子割。
我没有哭,只是觉得冷,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冷。
我需要一个地方落脚,也需要一个脑子清醒的人,帮我理清眼下这团乱麻。
我在路边站了很久,直到手脚都冻得麻木,才想起一个人。
我的大学学姐,周婧,在渝城一家顶级的律师事务所工作。
我重新开机,找到她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周婧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睡着了。
“喂?
哪位?”
“学姐,是我,俞晚。”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晚?
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周婧立刻清醒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下午发生的事情,用最简短的语言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周婧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
“人渣!”
她终于骂出声,“简直是畜生!
小晚,你现在在哪?”
“我在路边。”
“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过去接你!”
半小时后,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停在我面前。
周婧从车上冲下来,一把抱住我。
“没事了,没事了,不为那对狗男女伤心。”
她拍着我的背,声音里满是心疼。
我把头埋在她肩膀上,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眼眶很热,但我还是忍住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周婧把我带回了她的公寓,给我找了干净的睡衣,又端来一杯热牛奶。
“先睡一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我点点头,躺在客房柔软的床上,却一夜无眠。
天一亮,我就起来了。
周婧也起了个大早,给我准备了早餐。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