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不是他自己的公寓,也不是我们的新房,而是一个陌生的酒店房间。
装修风格暧昧,灯光昏黄。
“我和嫂子是光明磊落的!
你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来揣测我们!”
他还在吼,唾沫星子仿佛要飞出屏幕。
镜头忽然晃了一下。
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挤了进来,是林初柔。
她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男士白衬衫,领口开得很大,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抹暧昧的红痕。
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眼睛又红又肿,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她依偎在江珩的怀里,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哭腔:“弟妹,你别怪阿珩,都是我的错。”
“你放心,你可以当我不存在,江太太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我……我只是想在你们婚前告诉他,让他有个准备,我没想破坏你们的。”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委曲求全。
仿佛我才是那个仗着正宫身份,咄咄逼人的恶人。
我看着屏幕里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一个暴跳如雷,一个楚楚可怜。
一个口口声声光明磊落,一个衣衫不整红着眼眶。
我突然就笑出了声。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对。
江太太的位置永远是我的。
孩子她来生,老公她来睡,我俞晚就负责顶着一个江太太的名头,活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真好啊。
“你笑什么!”
江珩的脸色更难看了,“俞晚你疯了是不是!”
“是啊,”我擦掉眼角的泪,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疯了,才会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了七年。”
“江珩。”
我清晰地叫着他的名字。
“反正,这婚也没必要结了。”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视频。
手机被我反扣在桌上,世界彻底安静。
我站起身,环顾这个我亲手布置起来的家。
墙上我们的合照,沙发上的情侣抱枕,阳台上我种的花。
每一件东西,都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愚蠢。
七年。
我最好的七年,喂了狗。
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心里那片海啸过后,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原。
我走到卧室,拖出最大的那个行李箱。
打开衣柜,一件一件,只拿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那些他送的衣服,包,首饰,我碰都没碰。
我嫌脏。
收拾到一半,门铃响了。
我没开。
门外传来江珩妈妈,也就是我未来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