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苒白方瑾安的女频言情小说《恰似草木悔春色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皆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苒白在斗兽场里被关了两天两夜,放出来时,满身脏污,整个人狼狈的不像样。她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仅剩五格电的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你的条件我同意了,什么时候离开。”姜苒白声音淡漠。电话对面的方母不屑的哼笑一声,“哼,算你识相,我给你的钱是你这辈子都赚不到的,你不亏。航班在半个月后,到时候我会通知你。”她的话里明晃晃的贬低,让姜苒白握紧了手机。半晌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因为方母说的没错,她和方瑾安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挂断电话,手机壁纸映入她的眼帘。照片里只看的到方瑾安的侧脸,他专注的盯着身旁的姜苒白,深情的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全世界。背景简单的出租屋,让姜苒白想到了那段苦却甜蜜的日子。方家作为世族大家,是坚决不允许普通人进门的。但方瑾安...
《恰似草木悔春色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姜苒白在斗兽场里被关了两天两夜,放出来时,满身脏污,整个人狼狈的不像样。
她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仅剩五格电的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你的条件我同意了,什么时候离开。”姜苒白声音淡漠。
电话对面的方母不屑的哼笑一声,“哼,算你识相,我给你的钱是你这辈子都赚不到的,你不亏。航班在半个月后,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她的话里明晃晃的贬低,让姜苒白握紧了手机。
半晌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因为方母说的没错,她和方瑾安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挂断电话,手机壁纸映入她的眼帘。
照片里只看的到方瑾安的侧脸,他专注的盯着身旁的姜苒白,深情的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全世界。
背景简单的出租屋,让姜苒白想到了那段苦却甜蜜的日子。
方家作为世族大家,是坚决不允许普通人进门的。
但方瑾安偏偏爱上了最普通的姜苒白,还非她不可。
面对家人的百般阻挠,方瑾安直接放弃全部家产,牵着她的手私奔了。
那一年里,方瑾安被方家打压,找不到像样的工作,一个大少爷就每天干着服务员、兼职,拿着他从前看不起的工资。
曾多少次姜苒白都说不值得为了她这样,但每次他的回答都是值得,就算为了她去死也是值得。
他们从没有想过退缩,直到姜苒白生了重病,方瑾安没有钱治好她,他只好去求了方家。
那天方瑾安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抬起的手都在颤抖,却依然对她安抚的笑着,“小苒,他们答应救你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后来她才知道,方瑾安为了让方家救她,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还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娶钟薇薇。
他说这只是做戏,说她的病好了,就离开。
但等姜苒白的病好了之后,钟薇薇却病了。
方瑾安又说,她帮助了我们,我们不能就这样丢下她,等她病好了我们再离开。
于是姜苒白只能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晚回家,无微不至的照顾生病的钟薇薇。
钟薇薇的病情慢慢的好转,就在姜苒白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钟微微从她身旁的楼梯上摔了下去。
所有人都断定是她推的,包括方瑾安。
方父方母疼爱钟薇薇,看着她浑身是血的摸样暴怒,直接叫人将姜苒白扔进了斗兽场。
姜苒白拼命的挣扎望着方瑾安解释,却换来方瑾安悲痛的一句,“姜苒白,你为什么要推她?你就这么恨她吗?”
那双曾铺满爱意的眸子里,只剩下满满的失望。
姜苒白最后看了一眼手机的壁纸,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一抽一抽的痛袭来。
她闭了闭眼,眼角的泪水滑下。
姜苒白换掉了保存了一年的壁纸,方瑾安...我们不必再走下去了。
回到家,姜苒白就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里面站着的方瑾安和钟薇薇同时转过头来,看清姜苒白的狼狈,方瑾安眼中划过心疼迈步就要走过来。
突然,一旁的钟薇薇受惊一般的大叫一声,接着整个人都往方瑾安的怀里缩,“啊!不要推我,不要推我....”
“快把她带出去!”方瑾安脸色一变,快速的吩咐一旁的佣人。
姜苒白看着他紧紧抱住钟薇薇的手,胸口传来剜心的痛。
从前说其他女人只会让他觉得恶心的人,现在却如此顺手的抱着别人。
没有给姜苒白拒绝的权利,佣人强制把她架了出去。
方瑾安温柔的安抚声格外的刺耳,“没事了,没事了,我已经让她出去了,没人可以再伤害你了。”
外面下起了大雨,佣人直接把姜苒白扔在了院子里,“看你身上脏成什么样子,洗洗吧!只有小姐才配和方少爷站在一起!”
雨水瞬间浇透了她的全身,凉意深、入骨髓,让她浑身都开始颤抖。
佣人的话重重的砸在她心里,都说她比不上钟薇薇,方瑾安虽然没有这么说过,但做的事却无时不在强调这个事实。
方瑾安说马上就出来,可姜苒白在雨中等了一个小时,他才出现。
看着她站在雨中,方瑾安脸色一变,脱下外套大步向她跑去,皮鞋沾上了泥水也毫不在意。
姜苒白被外套罩着回到了门廊下,方瑾安心疼的为她擦着淋湿的头,“怎么站在那?都淋湿了。”
她凄惨的勾了勾嘴角,“不是你让她们把我带出来的吗。”
方瑾安噎了一下,随后想到了原因,他脸上染上怒意,对着身后战战兢兢的佣人大声道,“是谁让她站在雨里的?!”
罪魁祸首战战兢兢的站出来,方瑾安看了一眼,再开口怒气却散了一些。
“看在你是薇薇的人的份上,下不为例。”
姜苒白愣了一下,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因为是钟薇薇的人,甚至都不想惩罚是吗?
伤害她的人被轻易放过,下一秒,方瑾安开口让她搬走,
“这栋房子的绿化最好,对薇薇的病有好处。她快一点好起来,我们也可以快一点离开是不是?”
薇薇,叫的真是亲热。
这栋房子原本是方瑾安为了她养病特意求人买的,而现在他让她搬出去。
一瞬间姜苒白的心像是在滴血,她感觉到方瑾安给她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抽离。
她什么都留不住,也不想再留了。
方瑾安给姜苒白披上外套,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我送你回去。”
他揽着姜苒白正准备往外走,管家突然冲出来,语气急切,“先生,钟小姐因为受惊发烧了,敷了毛巾也退不下去。”
方瑾安脸色一变,立马放开抱着姜苒白的手,着急的大步向别墅里走去。
他动作有点大,姜苒白因为头晕没有站稳,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雨水重新拍打在她的身上,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痛。
从前她一声小小的抽气都能让他紧张不已,现在她的痛呼也没能引起他的回头。
几分钟后,管家从里面出来,“先生今晚要留在这里照顾钟小姐,让您先回去。”
姜苒白撑着地面的手攥紧抓进泥土里,又缓缓放开苦笑了一声。
这几个月她听这样的话已经听腻了。
姜苒白撑着地面站起来,步履蹒跚的迎着雨往外走,走着走着她晕倒在了路边。
雨水打在她身上冰冷彻骨,明明从前的方瑾安不会让她淋一点雨的。
那年,她不过是一个咖啡店的外卖员,是这个繁华城市里,最底层的人。
她第一次到方瑾安公司送外卖,糊里糊涂跑到了他的办公室。
她就像是一只闯入狼窝的兔子一样,局促不安得一直道歉,而方瑾安则呆呆的看着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亲自为她引路。
自那天以后,方瑾安每天都会点咖啡,并指定由她来送,但每次的咖啡他都不喝,而是都给了她。
一次又一次,她再好的脾气也难免生气,于是在又一次送咖啡的时候,她直说了,“方先生,您每次都不喝,那为什么还要点?这样很浪费。”
方瑾安听了她的话也没有生气,而是起身走到她面前,深情的看着她,“因为我想每天都见到你。”
那层窗户纸捅破后,方瑾安没有再遮掩,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她不见他,他就每天下班都去她的咖啡厅,点一桌的咖啡,只为让她在上饮品的时候和他说几句话。
下雨天在她要送外卖的时候,方瑾安直接把她拦下,开着迈巴赫替她送了一天的外卖。
在老板为难她时,方瑾安直接买下整个咖啡厅送给她,让她自己做老板。
姜苒白深知他们之间的差距,有钱人的爱情恰恰是她们这些普通人赌不起的,所以她牢牢的锁着自己的心。
但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母亲意外去世的那天,姜苒白濒临崩溃,胡乱拨通了远在国外出差的方瑾安的电话。
她需要一个可以逃避痛苦现实的地方,而方瑾安对她说,“回头。”
牢固的高墙终究是倒塌了,她扑进了他怀里。
方瑾安郑重的承诺响在耳边,“只要你回头,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在一起后他也牢牢的守住了诺言,她一个电话,他立马就会从几千公里外的地方赶回来。
下雨了,他就抱着她上车,不让她沾到一点雨水和脏污。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姜苒白醒来时,方瑾安就在病床边。
“苒白,你终于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见她醒来,方瑾安立马凑过来,“我一出来就发现你晕倒了,吓死我了。”
姜苒白看着他后怕的表情,眼神淡漠,“钟薇薇退烧了?”
方瑾安被噎了一下,还没开口,一个保镖突然推门进来,“方总,钟小姐的药拿好了。”
原来是为了给钟薇薇拿药,才发现她晕倒的。
姜苒白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心脏泛起细密的痛。
方瑾安让保镖先把药拿回去,转头坐回床边,紧紧的握住姜苒白的手。
“薇薇已经在找配型的骨髓了,找到配型她的病就会好了。等她好了我们马上就离开,你就不要再伤害她了好吗?”
姜苒白盯着他的眼,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信任,但什么都没有。
她苦笑一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解释,“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方瑾安表情没有变,耐心的哄她,“苒白,我知道你不愿意待在这里,但这些和薇薇都没有关系,她是想帮我们离开的。”
姜苒白听懂他的潜台词了,他的意思是钟薇薇不会做这种事。
她难过的看着他,语气哽咽,“只有我是坏人是吗?你从前说过会一直相信我的!”
方瑾安站了起来,语气有几分愠怒,“如果不是你推,她有什么理由自己摔下去?”
说完他收了脾气,疲惫的揉了揉眉头,“我说过薇薇病好了就离开,你听话好吗?不要再闹了。”
“我去给你买粥,你好好休息。”
病房门嘭的一声关上,姜苒白长久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她想到以前还是外卖员的时候,有人不明所以拍了视频传到了网上,说她撞了老人。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解释,包括朝夕相处的同事。
只有方瑾安什么也没问的站到了她身边,说他永远相信她。
而现在她不论怎么解释,他都认定了是她的错。
姜苒白收回了视线,眼里打转的泪也落下。
一个小时后,她没有等来方瑾安,反而是等到了钟薇薇发来的短信。
别等了,瑾安在给我做饭呢。
照片里方瑾安围着围裙,站在厨房里。
姜苒白猛的握紧了手机,方瑾安原本是不会做饭的,是因为有一次她工作忙忘记了吃饭,为了她能好好吃饭,他才学了做饭,每天都一大早起来给她做便当。
也是现在她才猛然回过神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给自己做过饭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是从钟薇薇生病开始,渐渐的一切都开始变了。
一股锥心的痛袭来,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姜苒白按熄了手机,转身埋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姜苒白出院没有回那个新家,而是去了之前的房子。
她母亲的骨灰还在那个房子里,其他什么她都可以不要,但这个她必须要拿回来。
进了别墅,姜苒白直奔主卧,走到门口她却停下来了。
卧室里,钟薇薇正坐在她和方瑾安曾经的床上,靠在方瑾安怀里。
钟薇薇一副呼吸困难的摸样,手紧紧扒着方瑾安的衣领,说出口的话断断续续。
“瑾安...我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你给我做做人工呼吸好不好...”
姜苒白呆愣的瞪大了眼睛,她看着方瑾安顿了一下,接着他扶着钟薇薇的头吻了下去。
房间里响起黏腻的水声,还有急促的喘、息。
姜苒白站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捂着嘴堵住哭声,冲出了别墅。
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跑着跑着就摔倒在地,疼痛传来,姜苒白红了眼眶。
过去方瑾安动、情亲吻她的画面,一幕一幕的划过脑海,最后定格在刚刚看到的画面。
姜苒白心底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让她每吸一口空气都充满了苦涩,哭声从指缝中泄出。
当初的所有甜蜜,现在都成了凌迟她的一把刀。
她还是赌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晚上方瑾安回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他打开灯就看见姜苒白背对着他,坐在落地窗前。
看着她孤寂的背影,方瑾安心中涌现出一股,她随时都会消失的慌张。
他走过去,蹲下身握住她的双手,仰头看着她。
“苒白,你怎么出院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姜苒白把视线移到面前的人身上,手上传来暖暖的温度,但她感受到的只有寒冷,“你昨天去哪了?”
方瑾安愣了一下,有几分抱歉的开口,“薇薇她身体突然不适,让我过去....”
“你又不是医生,为什么要你去?”姜苒白面无表情的打断他,她死死的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方瑾安闻言皱了眉,眼里闪过一丝烦躁,“你什么意思?我们是为了给你治病才回来的,要不是薇薇通情达理,你以为我们可以轻易的离开吗?现在她生病了,我应该照顾她。”
姜苒白讽刺的勾了勾嘴角,为了她,又是为了她,什么都是为了她,和钟薇薇接吻也是为了她吗?
心脏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传来细密的痛。
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了,他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为了她凌晨两点跑出去买药,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人了。
方瑾安放开她的手站起来,眉头紧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好了,我们不要吵架了行吗?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以后,你只要乖乖的等着就好了。”
姜苒白低头掩住眼里的悲痛和自嘲,她不会再等了。
他口中的以后,他们再也到不了了。
这场对话最终也没有好好结束,因为钟薇薇的病情“又”复发了。
进来的人是方瑾安,一进来他就注意到她手指上的伤口。
他愣了一下着急的跑过来,颤抖着捧起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心疼,“怎么成了这样?”
一天一夜过去,手指的疼痛已经麻木。
姜苒白苦涩的扯了扯嘴唇,带起嘴唇上的伤,“你不会想到我会被这么对待吗?”
上一次是被关进斗兽场,整夜感受被虎狼环伺的恐惧,那现在的下场他又怎么会想不到?
果然方瑾安沉默了,姜苒白冷笑一声,抬起手腕推开眼前的人,往门口走去。
刚走出两步就被方瑾安拦住了,“苒白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
姜苒白不想听他苍白的道歉,淡声打断他,“我要去找我母亲的骨灰。”
她不敢想如果下雨了,母亲的骨灰会怎么样,她一刻也等不了。
方瑾安拦住了她,把一个罐子拿到她面前,“我已经装好了,你不用担心。”
姜苒白颤抖的把东西接过来,打开盖子,就看见和泥土混合的骨灰躺在里面,愧疚和心痛同时传来,让她红了眼眶。
方瑾安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开口,“我知道事情的经过了,薇薇也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瓶子,这件事你也不要再怪她了。”
听着他为钟薇薇开脱,姜苒白想到了管家说的心疼的红了眼眶,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母亲对不起,是我选错了人,
她也不再解释,沉默的抱着骨灰罐往外走去。
方瑾安跟在她身后,带着她上了车。
车行至半路,方瑾安接了个电话是方母打来的。
“儿子,薇薇的伤口又崩开了,流了好多血,你快过来啊!”方母语气着急。
方瑾安猛的踩下刹车,惯性带着姜苒白往前倾,导致她的手直接撞到了手套箱,瞬间剧痛传来,让她脑袋都空白了一瞬。
等她缓过神来,方瑾安已经挂了电话。
他扶着方向盘看向她,脸上神色焦急,“苒白,我等会叫人接你,薇薇伤口又裂开了,我得过去一下。”
姜苒白强忍着手上的痛,看着他焦急的表情,心中满是苦涩。
她手上的伤他一点都看不见,只看得见钟薇薇的。
姜苒白垂下眼,淡声道,“好。”她刚抱着骨灰罐下车,身旁的车就疾驰而去,溅起的泥水沾了她一身。
她抬起袖子擦着怀里的骨灰瓶,擦着擦着眼泪就掉下来。
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哭了,姜苒白这样告诉自己。
擦干净后,她没有在原地等,因为她知道自己等不到了。
等不到他回来,也等不到他带着她离开了。
回去后姜苒白翻出药箱给自己处理伤口,突然就想到了以前。
那时她背着方瑾安想给他做一顿饭,结果不小心烫伤了。
方瑾安看见了之后,心疼的红了眼眶,给她上药的手都在颤抖,他拼命的自责,说都怪他的疏忽。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他看不见她的痛,也不在意她的痛了。
方瑾安照顾了钟薇薇好几天,直到她生日那天。
钟薇薇用她想和姜苒白重归于好的借口,让方瑾安也把姜苒白带去了。
宴会觥筹交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华丽。
方瑾安把她带到角落的桌子上,又去给她拿了喜欢吃的东西堆满了小桌子,然后嘱咐她。
“苒白,你先在这里玩一会儿,我去应酬一下。等会儿那些都是做做样子,你不要放在心上,等会儿我来接你回家。”
最后一句话让姜苒白恍惚了一下,曾经方瑾安送她上班的时候,也最喜欢说这句话。
而他每次都做到了接她回家,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家了,他也必定食言。
宴会正式开始,姜苒白始终站在角落里。
钟薇薇挽着方瑾安的手出场,美其名是应酬,其实就是向众人承认钟薇薇未婚妻的身份。
看着他们挽在一起的手,姜苒白内心闪过讽刺。
做做样子?那如果你们领证了是不是也是做做样子?
周围的声音无孔不入的钻入她的耳朵。
“方少爷和钟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可不是,钟小姐家里也是世族大家,他们就是势均力敌的爱情。”
“听说今天的宴会也是方少爷一手准备的,真的太用心了。”
姜苒白眼睫颤了颤,垂下了眼,不再看他们。
一个小时后,年轻人都从内场转到了后花园里,姜苒白也被带了过去。
一进去钟薇薇就拉着她的手,让她一起玩。
姜苒白皱眉想要挣脱,推拉间两人齐齐倒进了身后的泳池里。
水瞬间包裹了她的全身,模糊间她看到一个人影迅速的向她游来。
方瑾安很快把她救上了岸,“苒白,你有没有事?”
姜苒白咳嗽了几声,摇了摇头。
而钟薇薇则被晚一步救上来,上来没多久她就发起了烧。
宴会被迫提前结束,姜苒白浑身湿透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
方瑾安在钟薇薇发烧以后就守在了她的房间,寸步不离。
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贴着皮肤,到了深夜姜苒白冷的直抖。
正当她想找个东西披一下的时候,方瑾安突然怒气冲冲的下来了,劈头盖脸的质问她。
“姜苒白,是不是你把药换了?”
姜苒白不明白他的意思,沙哑的开口,“什么?”
方瑾安走到她面前,眸子里满是刺骨的寒,“薇薇的烧一直退不下去,就是因为药被换了,不是你还能是谁?前几次你每次胡闹,我都不在乎,现在关乎到她的生命,你怎么还胡闹!”
这一番话将姜苒白砸的耳鸣,她皱眉盯着他,眼里满是悲切。
“方瑾安,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坏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明明以前他说她最是善良,是世间所有美好的集合,而现在他却用最极端的恶来揣测她。
方瑾安被她眼里的悲痛刺了一下,下意识的抬了手想要安抚。
转而又想到还发着烧的钟薇薇,他狠狠的放下了手,声音更冷了几分。
“我现在要带她去医院,你好好在家里反省,她好不起来,我们都别想离开了。”
说完方瑾安上楼抱着钟薇薇去了医院,而姜苒白独自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越来越远,浑身都是彻骨的冷。
最后姜苒白还是被带去了医院,她被人压着跪在地上,而方向正是钟薇薇的手术室。
“如果薇薇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方母站在姜苒白的对面,厉声呵斥她。
姜苒白看着五米外的方瑾安,他坐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着,一点都没注意到远处的动静。
见她沉默,方母示意保镖将她往下压的更紧。
双膝传来疼痛,她却始终沉默的看着远处的方瑾安。
但视线永远都无法化为实质,方瑾安也始终没有回头。
手术室的灯亮了多久,姜苒白就跪了多久。
等到门打开里面出来走出来一个医生,她才被放开,姜苒白瞬间瘫坐在地上。
医生紧皱着眉头,“钟小姐状况不太好,如果可以尽快进行骨髓移植手术,那会好很多,但现在都还没找到匹配的骨髓源。”
她话音刚落,走廊就跑来一个医生,他拿着报告站定到方瑾安面前。
“方先生,您上次拿来的骨髓源和钟小姐匹配上了,这位姜苒白小姐现在在哪?她可以马上进行手术。”
姜苒白听到自己的名字,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看向方瑾安。
他居然背着她,用她的骨髓去给钟薇薇配型。
这一次方瑾安回头了,他看见了她,他缓步向她走进。
第一次,姜苒白面对他感觉到了恐惧。
她抬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方瑾安,眼眶通红的盯着他,语气坚决,“我不会给她捐骨髓的。”
方瑾安在她面前蹲下,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在这里,也没有问她怎么瘫坐在地上。
而是抓着她的手腕,轻声开口,“姜苒白,今天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进医院。你给她捐了骨髓,我们也就可以离开了,乖一点好吗?”
姜苒白强忍着泪水,出口的声音发着颤,“你背着我拿我的骨髓配型,现在还让我给她捐骨髓,你真的想离开吗?还是想把我用完了就甩。”
方瑾安听了她的话,眉头紧皱,语气带上了怒意。
“你在胡说什么?!我爱的只有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能够离开!”
他不再费口舌,起身招来两个保镖,“带她去抽骨髓。”
这句话让姜苒白如坠冰窟,从头到脚都感到冰冷彻骨。
看着方瑾安冷漠的背影,她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因为要的紧急,医生根本来不及给姜苒白打麻药。
冰冷的穿刺针插、入她的脊柱,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蜷缩起身子,为了好抽骨髓又被人强制展开。
她只能紧紧的咬着下唇,承受着这撕心裂肺的疼痛,不过几分钟她就晕了过去,整个过程她晕过去又被剧痛惊醒。
睁开眼就透过门缝看见,方瑾安焦急的徘徊在手术室门口,等着钟薇薇。
痛蔓延进她的四肢百骸,心脏处尤其,泪水混着冷汗浸进枕头,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抽完骨髓之后,她醒醒睡睡好几次,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方瑾安,好像听到他说钟薇薇的病治好了。
等彻底醒来之后,身旁却空无一人,而隔壁的病房热闹的声音都传到了她这。
“薇薇总算是治好了,那和瑾安的婚礼也可以提上日程是不是?”方母惊喜的说着。
方瑾安无奈的声音传来,“妈,薇薇才刚刚好,你让她修养一下行不行?”
他没有否认,姜苒白低头讽刺的勾了勾嘴角。
隔壁的热闹持续到了晚上,姜苒白的病房才有人来。
方瑾安一进门看见她睁着眼,愣了一下快步走过来,把她扶起来。
“多久醒的?怎么也不叫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苒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靠在床头,讽刺的看着他,“你还让我留在这里,是想让我参加你们的婚礼吗?”
方瑾安怔了一下,猜她因为骨髓的事生气,捧起她的手亲亲落下一吻。
“你在说什么呢?我只会和你结婚,不会和别人结婚的。”
“薇薇病已经好了,等你出院我们就离开,你这几天好好养病。”
他说的真诚,可姜苒白不会再信了。
接下来的几天,方瑾安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她却经常隔着一道墙,听着他和钟薇薇的声音。
方瑾安的给的解释是,避免她出现排斥反应,他要去多看看。
姜苒白听了只淡淡的点头,她已经不想再听了。
一周过去,姜苒白可以出院了,她以为又是被送回那个房子。
但没想到方瑾安拿着行李箱,直接把她带到了机场。
“苒白,以后就只有我们了,再没有别人可以打扰我们了。”方瑾安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坐到候机室里。
姜苒白呆呆的坐在她身边,感觉一切都不真实,她甚至以为这是她做的一场梦。
但直到登机前十分钟都还没有醒,她才相信这是现实。
就在这时,方瑾安的手机突然疯狂的震动。
他接起了电话,方母的声音闯出来,“瑾安,薇薇吃进去的饭全都吐出来了,你快回来看一下!”
“好,我马上就回去。”姜苒白看着他挂断电话,“苒白,薇薇有点事,我要过去一趟。”
姜苒白拉着他的手,开口,“飞机马上就要登机了,你现在去就赶不上了。”
方瑾安把她的手拿下,低头安抚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赶下一班飞机,我去一下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转身离去,姜苒白的手机开始震动。
“半个小时后,你的飞机开始登机,看在你救了薇薇的份上,我多给你打了一些钱,走了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电话那头响起方母的声音。
姜苒白握紧了手机,“你放心,我一定走的远远的。”
半个小时后,方瑾安没有回来,飞机开始广播登机。
姜苒白头也不回的推着行李箱,向登机口走去。
方瑾安,往后余生我都不会再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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