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范阳卢骞的女频言情小说《王谢堂前燕,守得百姓家范阳卢骞》,由网络作家“佩雨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坐上去范阳的马车前,我眼前飘过一行行弹幕:快跑啊菡姐儿,卢骞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会纳三五房侍妾、养一堆外室,光是勾心斗角就能把你耗死在后宅!他还会给你下避子药,逼着你认他最宠爱的姬妾的孩子为嫡子,你嫁过去会郁郁而亡的!前世,我被弹幕惊到,未曾多想就逃婚而去,有家不敢回。几番辗转后我听信弹幕仓促嫁与了一介无名之辈,却被他当成茅草屋里圈养的金丝雀四处炫耀,被榨干价值后受婆母磋磨而死。死后我才知道,我原本是娇妻文话本的女主,按剧情嫁与卢骞后该是琴瑟和鸣,三年抱俩,婆慈媳爱,后宅安定。而那些弹幕是庶妹不知从何处捡了话本子搞出来的,她想将我取而代之嫁于卢氏光风霁月的君撷公子,也确实做到了。弹幕又开始闪动,好似在催促我。庶妹在门后窥视。...
《王谢堂前燕,守得百姓家范阳卢骞》精彩片段
坐上去范阳的马车前,我眼前飘过一行行弹幕:
快跑啊菡姐儿,卢骞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会纳三五房侍妾、养一堆外室,光是勾心斗角就能把你耗死在后宅!
他还会给你下避子药,逼着你认他最宠爱的姬妾的孩子为嫡子,你嫁过去会郁郁而亡的!
前世,我被弹幕惊到,未曾多想就逃婚而去,有家不敢回。
几番辗转后我听信弹幕仓促嫁与了一介无名之辈,却被他当成茅草屋里圈养的金丝雀四处炫耀,被榨干价值后受婆母磋磨而死。
死后我才知道,我原本是娇妻文话本的女主,按剧情嫁与卢骞后该是琴瑟和鸣,三年抱俩,婆慈媳爱,后宅安定。
而那些弹幕是庶妹不知从何处捡了话本子搞出来的,她想将我取而代之嫁于卢氏光风霁月的君撷公子,也确实做到了。
弹幕又开始闪动,好似在催促我。
庶妹在门后窥视。
我策马而去,和她一齐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有她的燕雀心,我有我的鸿鹄志。
郑沐雪又一次游荡到我房中,语气焦急:
“长姐五更便起来沐浴焚香更衣,到现在还未用餐,可这都快要晌午了,卢氏的人怎得还没到?莫不是他们故意轻慢着长姐?”
前世她也是这般说辞。
打着替我着急忧心的幌子,三言两语引得我不由对范阳卢氏和这次联姻心生不满,也更偏信了那突然出现如神佛指引的弹幕几分。
可实际上,接亲的马车迟迟未到正是因为范阳卢氏太过重视与我荥阳郑氏的这次联姻,备下的好几十车礼物实在不好运送,这才耽误了行程。
我挥退四周为我上妆服侍的婢子们。
郑沐雪的眼睛亮了几分。
我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
这亲我虽已经决定不结了,但在走之前我总要先讨回来点利息。
她被我扇蒙了,好一会儿才低头掩去眼里的委屈和震惊:
“长姐为何打我?”
弹幕也接二连三地飘了起来:
哎呀,郑菡怎么打人啊?她这个庶妹可是对她最好的人!
她这么不讲理,要真敢和卢骞成亲,以后有她受的!
我心里嗤笑一声,对我好?这种好还给她她敢要吗?
纵然我心中情绪波澜起伏,面上却丝毫不显:
“婉娈莫要怪我,今日我一走,族中就只有你一人待嫁了,须得处处谨言慎行,以免落人口舌耽误姻缘。刚刚那番编排卢氏的话切莫再说......”
我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她的不是,眼看快到马车来接人的时间,她却插不上嘴,弹幕滚动得更快了:
菡姐儿没见沐雪丫头都要急哭了吗?再不走就真没机会了!
马车迟迟没到已经是老天在给你警示了!
你再犹豫,日后父母兄弟整个郑氏都会为你所累!
我终于变了脸色。
是了,前世我不告而逃后,父亲母亲出于无奈只能临时让郑沐雪替我嫁去了范阳。
可是以庶代嫡实在难看,终是惹得卢氏不满,本该让两姓永结同好的喜事却加速了我郑氏的衰败。
登州被攻破后,倭寇休整几月便会直冲荥阳,我们郑氏一族不愿投敌,父亲向卢氏去信求援却皆无回应,只能一边护佑族中后辈带着百姓搬迁,一边以命抗敌携宗亲和阿兄战死,为母亲与阿弟换了一条生路。
我逃婚,最对不起的便是族中亲人。
但这次,我还是要走。
若能阻止登州失陷,我必要是搏一搏的,日后寻得机会再向父母宗亲认错便是。
我让郑沐雪也出了房间,瞥见她在窗边窥视的影子。
将全身上下所有的金银玉器卸下后,我把打赏下人常用的金银稞子整整装了三大匣,又把平日攒下的银票塞进贴身的小衣里。
当然,是背着郑沐雪做的。
这些钱去了登州之后有大用途,放在家中只会被她当作嫁妆的一部分拿去挥霍。
我换上一身劲装,取了一柄好剑,将装着金银稞子的匣子塞进行囊,这才鬼祟地从另一边窗户翻出。
她要嫁便嫁吧,作为荥阳郑氏此辈最杰出的女儿,我的志向从来不在于做谁的娇妻笼中雀。
我策马而去,直奔登州。
想必郑沐雪此刻十分快意,还有闲情时不时搞出几句弹幕:
菡姐儿可千万要跑得远远的啊!此生都别回荥阳,也别去范阳......
最好五姓之地都不要踏足,否则卢氏追究起来,找个她岂不绰绰有余?到时才真是大难临头。
我既已出了郑府,她难道还怕我再回去不成?
我没功夫去管郑沐雪这乱七八糟的弹幕是怎么回事,况且留着它或许后面还有大用。
在我印象里,我出逃不过半年登州就被攻下,大隋东边一带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唯有五姓之地尚能守得清明偏安一隅。
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荥阳被破后,便是清河崔氏、赵郡李氏......最后连范阳卢氏也被迫四散开来隐居山野。
想到那些惨死的百姓和宗亲,我不由得捏紧了缰绳,速度更快了些。
身为郑氏主家嫡长女,我从小就被父亲寄予厚望,四书五经策论经史、礼乐骑射女红书画......
女子要学的,我必须冠绝其他姊妹;男子要学的,我只会被要求学得更好。
父亲说——
世道艰难,女子更难,唯有出类拔萃不输男子方可将日后的命运握在自己手中,如我们这般的世家大族,享百姓尊崇,有救世之责,盛则偏安乱则出山。
便是上一世被囚在茅屋之中濒死垂危的我也未敢忘记,奈何彼时一步错满盘输,我成了笼中雀鸟,自救尚且不足,更遑论救世人......
我用了一日一夜,终于在城门落锁前入了登州城。
随便找了一家有些简陋的客栈下榻后,我听见两个官爷说近日海上越来越不太平,流寇和倭贼沆瀣一气,屡屡来犯,现下怕是要征兵备战了。
我壮了壮胆子上前:
“二位官爷若要征兵,我可否先报个名?”
他们打量了我一眼,笑笑:
“小子,你是哪家读书的公子?怕是还未满十六吧?”
我舞了一套剑法后与他们解释:
“官爷明察,我叫韩廉,年初已满十六。”
“我是孤儿,长得虽是瘦小了些,但略懂一些拳脚,听说战事将起,想来搏个功名。”
“不知官爷可否给个机会?若将来小子真能建功立业,必不忘二位提携知遇之恩!”
其实我已经快要十七了,但女子身量的确不如寻常男子,我只能将年纪往小了说。
而十六正是近年征兵年纪的最低下限。
我自信我的剑对付些寻常官兵绰绰有余,他们也确实眸中一亮,许了我明日去衙署报到。
他们自然不是真的看得起我,不过是想借我打开征兵的口子罢了。
我亦有自己的小心思,跟他们道谢过后就回了自己的客房。
第二日报过到后,两天都不曾出现的弹幕突然疯了一样弹出:
卢骞怎么不见了?为什么成婚的是他那个叫什么卢忻的堂弟?
咦?书里的剧情怎么变成郑菡去参军了?
后日夜间有倭寇潜入城外的渡口,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涵姐儿可一定别去,以免跟歹人遭遇!
卢骞不见事小,我没那么多心力放在这个我压根不熟也没兴趣的男人身上。
重要的是郑沐雪的最后那句。
前世我出逃后,听信弹幕早早嫁了他人,最后却凄凄而死。
而现在......
不让我去渡口,我却偏要瞧瞧她所说的“歹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后面两天,我与衙署的人基本混了个脸熟。
一直到了弹幕所说的那天,我在下值之前装作不经意提了一句:
“我看今日风旗整日都未垂下来过,夜里怕是有大风,也不知渡口那边的货物可有人看着?”
我们的领头老大闻言若有所思,指了几人与我一起:
“战祸将起,可不能在这时让天灾损了百姓的信心。你们几个,每人领上一队二十人的队伍,今夜若是无事,就帮着点百姓看着货物别被大风所侵......”
“一旦发现异动,立刻报我,切莫自作主张!”
我弯起眼睛,低头应是。
我们遭了倭寇的突袭,所幸早有防备,并无人员和货物的损失。
可我一直没见到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
啊不,有一个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的人,但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想了想,还是不敢冒险,报了上级之后就要捉了那个鬼祟的身影。
待凑近一看,眼前这个眉若剑锋、目似寒星的冷面公子......
卢骞?
我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毕竟上辈子我死后变成鬼魂飘在郑沐雪身边好多年,自然认得与她相敬如宾的夫君。
他本该是我的夫君。
我心里莫名一痛,连忙跟他拉开距离。
重来一次已是上天垂怜,我不能被莫名其妙的话本子牵着情绪走。
若早知道郑沐雪想让我避开的是他,我何必巴巴地贴上来?
我又退了一步,戒备地看着他,斟酌着开口:
“这位公子,夜已深,倭寇实在危险,还是勿要在附近游荡了。”
州府大人带着我的一堆上级赶过来,对卢骞点头哈腰:
“卢公子怎得在这个时候来了登州,也不提前与小官来个信,实在怠慢,罪过......”
嚯,还是打着范阳卢氏的名号明牌来的?我瘪瘪嘴。
卢骞直直盯着我:
“你不认识我?”
排面大脸也不小,怎么是个人都要认识你不成?
我忍了又忍,还是回了他一句:
“哟,这不是范阳卢氏的君撷公子吗?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他皱了皱眉,吩咐州府:
“阴阳怪气的,一看就是莽撞之人,往后我在登州这些日子,这人都不许靠近我一丈内。”
嘁,我还害怕你离我太近、被那话本的剧情影响后乱我大计呢!
倒是领头为我说了句公道话:
“这、要不是韩廉小兄弟一语惊醒梦中人,今夜渡口或许就要被流寇拿下了......”
卢骞显然知晓其中利害,却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
“只是让他离我远些,又不是罢了他的职,”
他转身就走,并未再理睬我们。
也不知在傲些什么。
真真是讨厌的很。
我回了客栈,却始终不能安眠。
虽然卢骞并未与郑沐雪成婚已经与前世不同,想来是因我选择的不同已经使原定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可他怎会在此时来登州?
且他明明该是个翩翩如玉的君子,为何会对初次见面的我有如此大的不满?仅是因为我对他出言略有不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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