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猛烈,加上她自身免疫系统似乎也出了问题,在ICU挣扎了不到一周,就香消玉殒了。
听说她死前,江见川一直守在外面,形容枯槁。
再后来,隐约有消息传来,江见川真的去查了。
查到了林晚棠伪造怀孕的证明,查到了她买通医生伪造肾衰竭病历的铁证,甚至……查到了她通过隐秘渠道购买特殊毒素的记录。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个外表清纯无辜、内心却早已腐烂发臭的女人。
江见川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他失去了他“挚爱”的晚晚,也终于看清了这场由谎言和算计编织的、沾满了我鲜血的骗局。
我和温妈妈回到了那个南方的小镇。
空气里是熟悉的、湿润的茶香和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后的清新味道。
养父温爸爸默默接过了所有的活计,用卖铺子剩下的钱,在巷子口重新盘下了一个更小的门面,依旧卖茶。
他说:“絮絮不怕,有爸在,有口茶喝就饿不着。”
我的身体恢复得很慢。
剩下的那颗肾不堪重负,每周三次的透析是逃不掉的。
昂贵的医药费像座大山,压得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喘不过气。
温爸爸起早贪黑,温妈妈除了照顾我,也接了些缝补的零活。
我看着他们日渐增多的白发和皱纹,心里像压着块石头。
*小镇的秋天,雨水很多。
这天,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坐在新茶馆的门口,看着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水花。
一个高大的身影,撑着一把黑伞,出现在巷口,停在了茶馆对面。
是江见川。
他瘦得脱了形,昂贵的风衣穿在身上空荡荡的,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灰败。
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他也浑然不觉。
他就那样站着,隔着一条窄窄的、湿漉漉的青石板路,沉默地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苦水,里面翻涌着悔恨、痛苦、绝望,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近乎卑微的祈求。
他站了很久。
温妈妈端茶出来看到,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拿起角落的扫帚就要出去赶人。
我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妈,随他吧。”
他愿意站,就让他站着。
雨丝飘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
我裹紧了身上洗得发白的旧外套,端起温妈妈刚给我倒的热茶,氤氲的热气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