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骨窜起!
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狠毒百倍!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我在生死线上挣扎,反复的高烧,剧烈的疼痛,身体的虚弱超乎想象。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陈医生和他的团队尽了全力。
我这条命,算是暂时从鬼门关抢了回来,但代价巨大。
我的身体彻底垮了,剩下的那颗肾也因毒素损伤和感染,功能严重受损。
医生说,我需要终身服药,定期透析,甚至……未来可能还需要另一颗肾。
讽刺到了极点。
林晚棠在ICU里,靠着最顶尖的医疗设备和药物吊着命,据说几次病危通知,江见川几乎崩溃。
江家一片愁云惨淡。
没人再管我这个“罪魁祸首”的死活。
除了陈医生。
在我能勉强下地走动的一天,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的是陈医生,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朴素、神情拘谨又焦急的中年妇女。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妈……”是我的养母,温妈妈。
她扑到床边,粗糙温暖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絮絮!
我的絮絮啊!
你怎么……怎么弄成这样了?
吓死妈了!”
原来,是陈医生。
他通过我入院登记的紧急联系人信息,联系上了我远在老家的养父母。
温妈妈接到电话,立刻卖了家里唯一值点钱的茶叶铺子,凑了钱,千里迢迢赶了过来。
看着妈妈布满皱纹的脸和哭红的眼睛,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属于家的粗糙温暖,我积压了许久的委屈、恐惧、痛苦,终于决堤。
我像个孩子一样,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妈……回家……我想回家……”温妈妈来了,我的生命里终于有了一丝暖色。
她笨拙地照顾我,给我熬清淡的粥,用温水帮我擦身,夜里就睡在病房角落的陪护椅上。
有她在,冰冷的病房似乎也有了温度。
江家那边依旧没有消息。
林晚棠似乎还在死亡线上挣扎。
江见川,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又过了半个月,我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一些,可以出院静养了,但需要每周三次去医院做透析。
温妈妈小心翼翼地帮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走出医院大门的那天,阳光很好,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一辆黑色的宾利,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