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演出的“道具”。
一股寒意掠过心头,比怪物的触须更冷。
“那个陈屿,” 严华的目光转向门口方向,眼神锐利依旧,“目睹了核心冲突。
他的认知扰动指数在冲击波后飙升到临界点,刚才短暂接触,已突破阈值。”
她的话让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叶知微等人脸上的轻松消失了。
临界点?
突破阈值?
这意味着……“世界意识……注意到了?”
苏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扰动源过于强烈,且直接关联核心事件。”
严华合上数据板,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如同判决,“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对他而言,结束了。”
结束了。
三个字,冰冷地宣判了一个年轻人熟悉的一切。
他的生活、他的朋友、他的世界——都将不复存在。
“处理方案?”
苏晴轻声问。
“清理小组会进行记忆模糊化处理,确保不留下异常信息。
然后,”严华的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安排一件物品的转移。
“按标准流程,移交‘星港’,送他去‘彼岸’——阿尔法-7农业殖民星。
他的新身份和基础生存包会在抵达前准备好。”
阿尔法-7……一个遥远、原始、除了广袤农田和基础生态圈外几乎一无所有的边缘世界。
一个被“流放”者度过余生的地方。
这就是窥见真实、跨越认知界限的代价。
像我们这些人,因为身上的“异常”,永远无法真正属于任何一个世界。
只是陈屿的代价,是被迫离开他熟悉的一切。
我们的代价,是永远在边缘流浪。
门外,隐约传来压抑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
是陈屿。
他还在那里,沉浸在自己巨大的痛苦和悔恨中,全然不知自己即将失去的,远比想象中更多。
医疗区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有仪器轻微的嗡鸣。
劫后余生的庆幸被一种更沉重的、宿命般的无奈所取代。
严华走到我的轮椅旁,她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鲁地调整了一下固定我手臂的束带,确保它足够牢固。
她俯身靠近的刹那,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她脖颈后侧,那被作战背心领口遮住的地方,似乎有一小块皮肤……闪烁着极其微弱、非自然的金属冷光。
其微小的、复杂的编码印记一闪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那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