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平常的淡然。
“是的,小姐,‘静海秋月’的限量提拉米苏,刚送到。”
魏伯接过,动作优雅如同接过圣旨。
“嗯。”
陈幼熙没再多说,径直走向客厅深处,随意地将那个纯白色的、边缘装饰物微微有些缺角的小羊皮手包扔在沙发边的矮几上。
郝大仁的目光控制不住地瞟过去,落在那个小小的豁口上,顿时感觉脚底板更凉了。
他拎着灰扑扑的头盔,站在原地,像根会呼吸的尴尬图腾柱。
“坐。”
陈幼熙在巨大的白色沙发坐下,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却又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她指了下斜对面一个单人沙发位。
郝大仁如蒙大赦,踮着脚、挪着小碎步过去,屁股小心翼翼地挨着那个一看就很贵(而且很可能很娇气)的沙发边缘坐了下来。
头盔被他像捧着定时炸弹一样放在并拢的膝盖上。
沉默。
只有远处海浪轻柔拍岸的声音,还有……郝大仁那不争气的肚子,又“咕”地抗议了一声,在空阔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郝大仁瞬间想原地去世。
陈幼熙端起管家魏伯无声奉上的、在骨瓷杯里微微晃动的浅金色茶汤,姿态优雅地用杯盖轻撇了撇浮沫,递到唇边。
“咔哒…”一个极其轻微的,仿佛塑料零件断裂的声音,从郝大仁身侧传来。
他神经质地一抖,循声望去。
一只灰白相间、长得圆滚滚、短鼻梁塌眼睛、透着一股子“老子是稀有物种”气质的外国品种猫(郝大仁统称它们为“加菲”),正姿态傲慢、悄无声息地迈着猫步踱了过来。
此刻,它正停在郝大仁那顶放在膝盖上的外卖头盔前。
那猫用挑剔万分的眼神打量着这坨不速之“蓝”,粉红色的小鼻头嫌弃地皱了皱,然后——毫无征兆地、迅捷无比地伸出了一只带着白色毛圈圈的爪子!
爪子上的肉垫精准拍在头盔光滑的塑料顶盖上,五根猫指甲如同精钢打造的小钩子,“刺啦——!!!”
一声无比刺耳、带着强烈摩擦感的抓挠声骤然响起!
猫爪子还顺势往后一扒拉!
“哐当!”
几十块买的“战盔”,像一个被一脚踢飞的劣质足球,直接从郝大仁膝盖上滚落,狼狈地在地板上“骨碌碌”滚出去好几米,撞到沙发腿才停下。
头盔顶部,赫然留下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