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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居星河夏久付宇航结局+番外

宿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归零的起点六月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在窗明几净的开放式办公区,空气里浮动着新打印文件的油墨味和一种名为“职场新鲜人”的忐忑与期待。夏久坐在靠窗的工位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领到的工牌——寰宇科技,设计部,夏久。工牌上的照片,是她一周前拍的。二十一岁的面容,褪去了少女最后的青涩,线条清丽而干净。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沉静的眼眸。那沉静之下,是只有她自己才知晓的,历经离散与寄人篱下后磨砺出的疏离与坚韧。三年了。距离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毅然决然选择国内的大学,离开那座庞大、森严却也庇护了她十二年的付家,已经整整三年。指尖的微凉触感,将她短暂地拉回记忆的漩涡。六岁那年,她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接进付家。雕花的铁门在她身...

主角:夏久付宇航   更新:2025-06-19 2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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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久付宇航的其他类型小说《久居星河夏久付宇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宿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归零的起点六月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在窗明几净的开放式办公区,空气里浮动着新打印文件的油墨味和一种名为“职场新鲜人”的忐忑与期待。夏久坐在靠窗的工位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领到的工牌——寰宇科技,设计部,夏久。工牌上的照片,是她一周前拍的。二十一岁的面容,褪去了少女最后的青涩,线条清丽而干净。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沉静的眼眸。那沉静之下,是只有她自己才知晓的,历经离散与寄人篱下后磨砺出的疏离与坚韧。三年了。距离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毅然决然选择国内的大学,离开那座庞大、森严却也庇护了她十二年的付家,已经整整三年。指尖的微凉触感,将她短暂地拉回记忆的漩涡。六岁那年,她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接进付家。雕花的铁门在她身...

《久居星河夏久付宇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一章:归零的起点六月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在窗明几净的开放式办公区,空气里浮动着新打印文件的油墨味和一种名为“职场新鲜人”的忐忑与期待。

夏久坐在靠窗的工位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领到的工牌——寰宇科技,设计部,夏久。

工牌上的照片,是她一周前拍的。

二十一岁的面容,褪去了少女最后的青涩,线条清丽而干净。

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沉静的眼眸。

那沉静之下,是只有她自己才知晓的,历经离散与寄人篱下后磨砺出的疏离与坚韧。

三年了。

距离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毅然决然选择国内的大学,离开那座庞大、森严却也庇护了她十二年的付家,已经整整三年。

指尖的微凉触感,将她短暂地拉回记忆的漩涡。

六岁那年,她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接进付家。

雕花的铁门在她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过往模糊不清的世界。

迎接她的不是想象中的温暖家庭,而是一座空旷、华丽得令人窒息的庄园,以及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的少年。

付宇航。

十六岁的付家家主。

彼时,少年付宇航站在高高的台阶上,逆着光。

夏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身影挺拔如松,周身裹挟着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冷冽与威严。

管家低声提醒她:“叫家主。”

“家主。”

稚嫩的童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微弱。

台阶上的人影似乎微微颔首,没有任何言语,转身消失在光线晦暗的廊道深处。

那是她关于付宇航最初的,也是最深刻的烙印——一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令她本能敬畏的符号。

在付家的前四年,抚养她的是付妈妈。

那是一位眉眼温柔、声音和煦的妇人,是付宇航的姨母,也是夏久在那个冰冷宅邸里唯一的暖源。

付妈妈会给她讲故事,会笨拙地给她扎小辫,会在雷雨夜抱着她入睡。

只有在付妈妈身边,夏久才能短暂地忘记“家主”带来的无形压力。

然而,这份温暖在夏久十岁那年戛然而止。

付妈妈因病去世。

几乎是同时,付家内部爆发了一场剧烈的权力倾轧。

年幼的夏久像一片无根的浮萍,被骤然卷入风暴的中心。

她记得混乱的脚步声,记
得佣人惊恐的低语,记得夜里窗外闪烁的诡异车灯。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被彻底抛弃或成为牺牲品时,付宇航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彼时,十六岁的少年家主似乎已经以雷霆手段平息了内乱。

他站在付妈妈空荡荡的房门口,看着蜷缩在角落、哭得几乎脱力的夏久,沉默了片刻。

“以后,跟着我。”

没有任何询问,没有安慰,只有一句不容置疑的宣告。

从此,夏久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从付妈妈温馨的小院搬进了主宅,住进了付宇航视线可及的范围。

物质上,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最好的学校,最精美的衣物,最昂贵的文具,只要她流露出一点点的向往,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付宇航像一座沉默的冰山,不动声色地为她隔绝了外界所有的风雨,也隔绝了付家内部可能存在的任何觊觎或轻视。

但他本人,依旧是遥远的。

他太忙了。

忙着巩固权力,忙着扩张付家的商业版图,忙得常常深夜才归,天不亮又离开。

即便偶尔在餐桌上遇见,夏久也总是飞快地扒完饭,恭敬地道一声“家主”,然后像受惊的小鹿般逃离。

付宇航的目光深邃难测,偶尔落在她身上,那无形的压力总让她紧张得手心冒汗。

他极少对她说话,更别提寻常兄妹间的亲昵。

他像一个强大而沉默的守护者,给予庇护,却吝于温度。

这种敬畏与紧张,贯穿了她整个少女时代。

直到十八岁,高考结束。

填报志愿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国内最顶尖的大学,专业填了设计,学校地址距离付家所在的城市,隔着数千公里。

当录取通知书送达时,她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拿着通知书去找付宇航。

他正在书房处理文件,巨大的红木书桌后,他穿着熨帖的深色衬衫,眉宇间是常年积累的沉稳与锐利。

夏久站在门口,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家主…我…我想去国内读大学。”

她将通知书递过去,指尖冰凉。

付宇航抬眸,目光扫过通知书,又落回她因紧张而微微发白的脸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夏久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最终,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将通知书递还给她。

“知道了。”

没有挽留,没有询问,甚
至没有一句“注意安全”。

那轻描淡写的“知道了”,像一阵风,吹散了夏久心中最后一丝名为“家”的羁绊。

她离开得悄无声息,付宇航也果然如他所表现的那样,从未找过她。

三年的大学生活,是夏久生命里难得的、真正属于自己的平静时光。

她努力学习,结交朋友,像一个普通的、为未来奋斗的女孩。

她甚至尝试着去寻找自己的根——那个在她年幼时遗弃了她,又在她成年后“找回”她的夏家。

结果,现实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夏家在当地算得上富足,但比起付家,不过是九牛一毛。

她的亲生父母,夏志远和王美娟,对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愧疚或疼爱,反而带着一种审视和权衡。

他们的热情和关爱,毫无保留地倾注在另一个女孩身上——夏清,他们精心培养、视若珍宝的养女。

夏久的存在,像一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打破了夏家原有的和谐,让夏清感到了“委屈”。

为了安抚夏清,也为了巩固夏家的生意,夏家父母做出了一个“完美”的决定:将夏久嫁给商业龙头北家的长子——北景华。

一个典型的商业联姻。

夏久,就是那枚被用来交换利益的棋子。

接到电话通知时,夏久正坐在学校图书馆的窗边,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梧桐树。

电话那头,母亲王美娟的声音带着刻意的亲热和不容置疑:“久久啊,景华那孩子我们看过了,家世好,人品好,跟你很般配!

订婚宴就定在下个月初八,你看哪天有空回来试试礼服?

妈妈给你挑了几件特别漂亮的!”

夏久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心底却是一片麻木的荒芜。

般配?

她连北景华长什么样都不太记得。

漂亮礼服?

不过是包装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你们看着办吧。”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最近忙毕业设计,没空回去。

礼服,你们觉得好就行。”

“哎你这孩子,订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王美娟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不满。

“妈,”夏久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疏离,“我说了,你们随意。

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等对方回应,她切断了通话。

窗外的阳光刺得眼睛有
些发酸。

亲情?

她早就不该奢望了。

至于嫁给谁?

北景华?

无所谓。

反正她的心,早就习惯了漂泊无依。

在那个名为“家”的地方,她从未找到过真正的归属。

现在,她靠自己拿到了寰宇科技的Offer。

寰宇,国内科技领域的绝对翘楚,无数毕业生梦寐以求的殿堂。

这是她逃离付家、逃离夏家后,凭自己的学识和眼界,真正抓住的、通往独立和未来的第一块基石。

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屏幕按灭,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的设计稿上。

线条流畅的草图在指尖下逐渐成型,那代表着一种全新的、只属于她夏久的人生可能。

过去的阴影或许无法完全抹去,但至少,她可以选择向前看,在这片新的天地里,为自己建造一座坚固的堡垒。

明天,就是寰宇科技的新人欢迎会。

一个全新的开始。

夏久微微抿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无论未来如何,此刻,她只想握紧手中的笔,画好自己的蓝图。

第二章:涟漪与惊雷寰宇科技总部大楼的顶层宴会厅,今夜灯火辉煌,流光溢彩。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将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映照得如同星河倾泻。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槟的芬芳、精致点心的甜香以及衣香鬓影间流动的、名为“上流社会”的独特气息。

新人欢迎会盛大得超乎夏久的想象。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小礼服裙,款式简洁大方,既不会显得过于隆重,也不会失了礼数。

她安静地站在人群稍外围的地方,手里端着一杯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果汁,看着眼前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的场景。

那些西装革履的业界精英、妆容精致的名媛淑女,在她眼中构成了一幅既熟悉又陌生的浮世绘——熟悉的是那种属于顶层圈子的氛围,陌生的是,她第一次以“夏久”的身份,而非“付家养女”的身份置身其中。

这种感觉很奇妙,带着点新生的雀跃,也夹杂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努力融入,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回应着周围同事或友善或客套的寒暄。

“夏久?

你是新来的设计部同事吧?”

一个温和的女声在身边响起。

夏久转头,看见一位约莫五十岁上下、气质雍容的女士。

她穿着香槟色的套装
,珍珠项链点缀得恰到好处,笑容亲切,眼神却带着久居上位的洞察力。

“是的,您好。”

夏久礼貌地点头微笑。

女士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随即化为更深的温和与一丝……怀念?

“看着你,总觉得有点面善。

你……认识付敏芝吗?”

“付敏芝”三个字像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击中了夏久!

她猛地抬眼,仔细看向眼前的女士。

那眉眼间的轮廓,那温和的气质……记忆深处那个模糊却无比温暖的影像瞬间清晰起来!

“纪……纪阿姨?”

夏久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微微的颤抖。

付敏芝,是她视若母亲的付妈妈的名字!

而眼前这位,正是付妈妈生前最好的闺蜜,纪兰心!

夏久小时候在付妈妈身边见过她几次,她总会带来好吃的糖果和温柔的拥抱。

付妈妈去世后,纪阿姨也曾来看过她,给过她一些安慰。

“真的是你!

久久!”

纪兰心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充满了真挚的惊喜,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夏久的手,“天哪,都长这么大了!

漂亮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付姐姐要是能看到……”她的话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感伤,随即又化为欣慰,“真好,真好!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你在寰宇工作?”

“是的,纪阿姨,我今天刚入职设计部。”

夏久的心被久违的暖意包裹,鼻尖微微发酸。

在这个充斥着客套与算计的名利场,遇到一位与付妈妈有关的故人,像在沙漠里遇到了一片绿洲。

“设计部?

好啊!

我就说看着你就有灵气!”

纪兰心高兴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付姐姐当年就喜欢画画,她总说你很有天赋……对了,你现在住哪里?

过得好不好?

付家……付宇航他……”提到付宇航,夏久心头那点暖意瞬间被一种习惯性的紧张覆盖。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避重就轻:“我挺好的,纪阿姨,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

家主……他应该也挺好的。”

她飞快地转移话题,“能在这里遇到您真是太意外了!

您也在寰宇?”

“我啊,算是寰宇的老家伙了,”纪兰心笑了笑,没有深究她对付宇航的称呼,“现在挂个顾问的闲职。

今晚就是来看看新鲜血液。”

她看着夏久,眼神愈
发慈爱,“看到你出息了,付姐姐在天上一定很开心。

改天有空,一定要来阿姨家吃饭!

我们好好聊聊!”

“一定!”

夏久用力点头。

她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侍者端着精致的伴手礼盒走过。

为了表达对这份意外重逢的惊喜和感激,她连忙说:“纪阿姨,您等等我,我去给您拿份小礼物!”

她快步走向侍者,拿起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盒,里面是一款寰宇定制的限量版香水。

她掏出钱包,抽出里面一张低调的黑色信用卡,递给侍者:“麻烦刷这张。”

动作流畅自然。

直到侍者恭敬地接过卡,在POS机上操作完毕,将卡和小票递还给她时,夏久才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小票上的签名栏。

只一眼,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持卡人签名处,清晰地印着三个烫金的小字——付宇航。

她用的……是付宇航给她的副卡!

这张卡从她离开付家时就一直带在身边,是付宇航早年塞给她的,额度极高,但她几乎没用过,只是习惯性地放在钱包里当作某种……最后的保障?

或是过去生活的残影?

她甚至都快忘了这张卡的存在!

刚才情急之下,顺手就抽了出来!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重逢的喜悦!

她握着那张小小的卡片和小票,指尖冰凉刺骨,仿佛握着的是烧红的烙铁!

付宇航!

他知道她在这里了!

他一定知道了!

那张主卡的所有消费信息,都会实时发送到他的手机上!

这张副卡在寰宇的消费记录,根本无所遁形!

这无疑是在告诉他:夏久,就在寰宇科技!

他会怎么想?

会不会觉得她故意刷他的卡引起注意?

会不会觉得她离开付家三年一事无成,最终还是需要他的“施舍”?

更可怕的是,他会不会……找过来?

夏久只觉得宴会厅里喧嚣的音乐和人声瞬间变得遥远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僵硬地转身,看到纪兰心阿姨正温和地对她笑着招手。

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脚步虚浮地走回去,将礼盒递给纪兰心。

“纪阿姨……给您。”

“谢谢我们久久。”

纪兰心接过,并未察觉她的异样,还在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夏久的心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感
觉自己像一个暴露在聚光灯下的逃犯,无处遁形。

付宇航那张冷峻深沉的脸,仿佛就在不远处阴影里注视着她,带着她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欢迎会接下来的时间,对夏久来说如同炼狱。

美味的食物味同嚼蜡,旁人的谈笑如同噪音。

她强撑着精神,直到仪式结束,几乎是第一个逃离了那个流光溢彩的牢笼。

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夏久才敢大口喘息。

她掏出那张黑色的信用卡,像捧着烫手山芋,犹豫着是立刻剪掉还是……她颓然地滑坐在地板上。

剪掉又有什么用?

消费记录已经生成。

付宇航肯定知道了。

他会怎么做?

是派人来质问她?

还是直接把她拎回付家那个巨大的、华丽的笼子里?

或者……像过去三年那样,依旧对她不闻不问?

想到最后一种可能,夏久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刺了一下,泛起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清晰的**失落**。

这失落感来得突兀而尖锐,让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用力甩甩头,将这荒谬的情绪压下去。

她应该祈祷付宇航继续无视她才对!

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新生活,绝对不能被打乱!

然而,祈祷似乎并未生效。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夏久过得提心吊胆,草木皆兵。

手机每一次震动都让她心惊肉跳,怀疑是付家打来的电话。

公司前台每一次内线响起,她都下意识地绷紧神经,害怕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去某个地方。

走在路上,总觉得有陌生的、带着审视的目光在暗处跟随。

就连公寓楼下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她都要紧张地观察许久。

她像一只惊弓之鸟,在等待一场不知何时会降临的审判。

时间在高度紧张的神经中缓慢流逝。

一天,两天……五天过去了。

风平浪静。

寰宇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上司和同事都很友善。

没有陌生电话,没有付家的人出现,没有任何异常。

仿佛那张卡的消费记录,只是石沉大海,没有惊起付宇航那片深海的一丝波澜。

紧绷的弦,在日复一日的平静中,渐渐松懈下来。

但随之而来的,并非纯粹的轻松,而是那份被刻意压下的失落感,如同退潮后裸露的礁石,变得更加清晰、坚硬,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

他……果然还是不在意。

她离开付家,就像丢了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

她刷了他的卡,在他眼里大概也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连过问都懒得过问。

夏久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复杂的设计图纸,指尖却有些发凉。

她端起桌上的冷水喝了一口,试图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让她烦躁的憋闷。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铃声——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

夏久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迟疑了几秒,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母亲王美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亲昵,却掩不住其中的强势和通知的意味:“久久啊!

告诉你个好消息!

订婚宴的日子定下来了!

就在下个月八号,黄道吉日!

北家那边都安排好了!

你这周末必须回来一趟!

婚纱礼服都等着你试呢!

还有流程也得跟你对对……”后面的话,夏久已经听不太清了。

“下个月八号”、“必须回来”、“婚纱礼服”……这些字眼像冰冷的石块,狠狠砸在她刚刚试图平复的心湖上,瞬间激起了滔天的怒浪和深深的无力感。

他们果然还是这样!

完全不顾她的意愿!

把她当成一件可以随意安排、交易的物品!

“我、没、空。”

夏久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渣。

她不想再听任何虚伪的言辞,也不想再做任何无谓的争执。

在对方喋喋不休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可是为你好”、“北家多好的门第”的轰炸声中,她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狠狠地反扣在桌面上。

世界终于清静了。

然而,胸腔里那股无处发泄的愤怒、委屈、被当作提线木偶的窒息感,却如同岩浆般汹涌翻腾,几乎要将她吞噬。

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承受这些?

被亲生父母当作筹码,被名义上的“家人”付宇航彻底无视……一种强烈的、想要逃离一切的冲动席卷了她。

她需要发泄!

立刻!

马上!

她抓起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点开通讯录里一个熟悉的名字,拨了出去。

“喂?

阿阮吗?”

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和急促,“……陪我去喝酒。

现在。”

电话那头的
闺蜜阮软显然被她的状态吓了一跳,但立刻反应过来:“好!

老地方见!

我马上到!”

夜色渐浓,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编织出一张迷离的网。

夏久抓起包,冲出公寓,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迷途’酒吧。”

车窗外的光影飞速倒退,映照着她苍白的脸上,那双沉静的眼眸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决绝的火焰。

理智、规划、小心翼翼维持的新生活……通通见鬼去吧!

她只想把自己灌醉,沉入一片没有烦恼、没有付宇航、没有夏家、没有北景华的混沌之中。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迷幻的灯光、混杂着酒精和香水的气味,瞬间将她包裹。

阮软已经等在角落的卡座里,担忧地看着她。

“久久,你……别问。”

夏久打断她,直接对走过来的侍应生说,“给我最烈的酒。

先来两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折射出危险而诱人的光芒。

夏久端起一杯,仰头,辛辣的液体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路灼烧至胃底,呛得她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但这灼痛感奇异地压下了心头的憋闷。

“再来!”

她将空杯重重放在桌上。

阮软想拦,却被她眼中的固执和痛苦堵了回去,只能默默陪着她。

一杯,又一杯。

辛辣的味道渐渐变得麻木。

震耳的音乐仿佛隔了一层水,听不真切。

眼前的光影开始旋转、模糊。

夏久靠在卡座柔软的靠背上,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越飘越远。

她似乎看到付宇航冰冷的脸,看到夏家父母算计的眼神,看到北景华傲慢的笑容……这些面孔扭曲着,嘲笑着她的徒劳挣扎。

她烦躁地挥手,想要驱散这些幻影。

“烦死了……都走开……”她嘟囔着,声音含混不清。

“久久?

久久你醉了,我们回去吧?”

阮软焦急地摇晃着她的手臂。

“不回去……不……”夏久用力推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一切,“我要……我要去个安静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吧的,也不知道阮软有没有跟上来。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滚烫的脸上,让她稍稍清醒了一瞬,却又被更猛烈的眩晕淹没。

她踉跄着,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人。

“对……对不起……”她含糊地道歉,努力想站稳。

被撞
到的人似乎扶住了她。

那手臂很有力,带着一种……有些熟悉的、冷冽的气息?

夏久费力地抬起头,想要看清对方的脸。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光斑,只能勾勒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轮廓。

是谁?

是阮软叫来的代驾吗?

“你……”她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一阵更强烈的眩晕击中。

世界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只感觉到自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打横抱起,落入一个宽阔而坚实的怀抱。

那怀抱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熟悉感,却又让她本能地想要抗拒。

然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三章:七日炼狱意识像沉在冰冷粘稠的海底,每一次挣扎着想要上浮,都被更沉重的黑暗拖拽回去。

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太阳穴里反复穿刺。

喉咙干得发烫,每一次吞咽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夏久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刺目的光线让她瞬间又闭紧了双眼,发出小猫般痛苦的呜咽。

她蜷缩了一下身体,试图抵御这宿醉后的酷刑,却在动作的瞬间,身体猛地僵住了。

触感不对。

身下的床垫异常柔软舒适,带着一种顶级酒店特有的、蓬松而富有支撑力的质感,绝非她租住公寓里那张普通的单人床。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极其淡雅、清冽的木质香气,是她从未闻过的味道,带着一丝冷感,却奇异地安抚着她翻腾的胃。

最重要的是……她的后背紧贴着一片温热而坚实的“墙壁”,那“墙壁”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

夏久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彻底停止了跳动。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她连指尖都变得冰凉僵硬。

她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得太用力。

所有的感官在极致的恐惧中被无限放大。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那具身躯传递过来的惊人热度,能听到那沉稳而绵长的呼吸声就在她耳畔。

一种可怕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猜想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

不……不可能……她强迫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转过头。

光线透过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恰好勾勒出身旁沉睡男人的轮廓。

深邃的眉骨,挺直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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