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冰冷的心。
陆沉看着她的失魂落魄,眼中那深沉的疲惫似乎更重了一分。
他对着围着他的保安和一脸焦急的陈默挥了挥手,声音嘶哑而疲惫:“都出去。
陈默,处理一下这里。”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林烬身上,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沉重:“林烬,如果你还想知道林远山到底是怎么死的,”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留下来。”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关上。
保安和助理们退了出去,只剩下满地狼藉的灰烬,呛人的焦糊味,还有两个隔着几步距离、如同隔着一片焦土废墟般对视的人。
林烬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一下,靠在了冰冷的办公桌边缘。
她摊开手掌,那块老旧的男士腕表安静地躺在掌心,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诡异的清明。
“保管?”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无法消解的质问,目光如同受伤的兽,死死锁住陆沉,“你凭什么保管?
陆沉,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
陆沉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缓走到窗边,背对着她,望着窗外那片被灯火点亮的、他曾掌控的金融帝国。
火光和浓烟散去,办公室内只剩下那盏绿罩台灯昏黄的光晕,将他高大的背影拉得很长,投在地毯上破碎的灰烬上,显得格外萧索。
“你父亲…林叔,”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久远的、沉重的怀念,“他是我创业初期,唯一一个不求回报、雪中送炭的人。”
他顿了顿,似乎在平复翻涌的情绪,“那块表,是他用第一笔投资分红买的,他说那是他的幸运符。”
林烬的心猛地一抽。
父亲珍视这块表,她当然知道。
但她不知道这表背后,还有这样的渊源。
陆沉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沉痛的海啸:“七年前,星港码头项目确实是个陷阱。
但不是林家,更不是林叔的陷阱!
是有人利用这个项目做局,目标…是整个东港的航运市场,还有当时风头正劲的林家和…试图入局分一杯羹的陆氏。”
他的目光锐利起来,穿透昏暗的光线,落在林烬苍白惊愕的脸上:“那份你视为铁证的风险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