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就让他回去。”
他的手指停住敲击，拿起桌上那份监控截图，指尖在周扬那张模糊的脸上点了点：“盯紧他。
把他接触过的、试图接触的所有信息节点，都做上标记。
把他放回去，林烬才会动。
她动了，我们才能看清楚，她到底想要什么，她手里…究竟握着什么牌。
还有，七年前星港码头的旧账，她究竟挖到了哪一步。”
陈默瞬间明白了老板的意图——放长线，钓大鱼，更要借力打力，看清对手的底牌。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动：“明白了，陆总。
我这就去安排，保证‘鹞鹰’能‘顺利’离开。”
陆沉挥了挥手，示意陈默可以离开。
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室内再次只剩下他一人。
他靠回宽大的椅背，拿起桌上那支未点燃的雪茄，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
浓郁的烟草气息涌入鼻腔，却无法驱散心头的某种滞涩。
眼前又浮现出拍卖会上林烬那双燃烧着火焰、淬满了恨意的眼睛。
林烬…林瑾。
七年前那个雨夜里，跪在泥泞中、浑身湿透、绝望恸哭的少女身影，与今日拍卖场上那个光芒四射、步步紧逼的红衣女子，在他脑海中不断重叠、撕裂。
他闭上眼，指尖用力捏了捏眉心。
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深潭般的幽暗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
他拿起桌上的复古铜制打火机，拇指轻轻摩挲着上面冰冷的浮雕纹路。
火种已经埋下，风也起了。
燎原之势，或许，才刚刚开始。
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流淌而过，变幻的光影掠过林烬线条紧绷的侧脸。
司机沉默地驾驶着黑色的轿车，平稳地驶向郊外。
车内异常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
小唐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偷偷瞄了一眼自家老板。
林烬靠在后座，闭着眼，似乎在小憩，但微蹙的眉心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半小时前，她突然接到一个加密号码发来的简短信息：鹞鹰暴露，已撤，安全。
资料已传。
这条本该让她松一口气的消息，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深潭，激起了更深的疑虑和不安。
暴露了？
陆沉的信息安全部绝非浪得虚名，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但“鹞鹰”居然能全身而退？
还顺利带回了资料？
这顺利得…近乎诡异。
以她对陆沉的了解，他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