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情绪。
“好。”
他放下刀叉,拿起洁白的餐巾,极其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一丝不苟,“是该看看。
今年的花开得特别好。”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
那只手,修长有力,带着温热的体温,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重重地压在我的肩头。
他的手指甚至微微收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道。
“不过,晚晚,”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声音低沉悦耳,却如同毒蛇的嘶鸣,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有些地方……泥土刚翻过,还很松软,别踩脏了鞋子。”
他的话语意有所指,带着冰冷的警告和洞悉一切的暗示。
搭在我肩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力道温和,却重逾千斤。
“我知道。”
我垂下眼睑,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
他知道了。
他知道我想做什么。
他在警告我。
那只手终于离开了我的肩膀。
他转身,走向客厅的方向,似乎要去拿什么东西。
压迫感稍减,但那股冰冷的、被彻底看穿的寒意,却更深地渗入了骨髓。
我僵坐在椅子上,盯着盘中渐渐冷掉的食物,胃里翻江倒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和抉择。
去?
还是不去?
去,意味着公然挑战他的警告,踏入他划定的禁区,可能面对无法预知的后果。
那扇门……他会不会已经重新锁上?
或者……里面已经被彻底清理过?
不去?
那就意味着彻底屈服,意味着接受他为我定义的“疯狂”,意味着永远被困在这由谎言和死亡构筑的牢笼里,成为他完美犯罪沉默的共谋。
不!
绝不!
一股混杂着绝望、愤怒和孤注一掷的勇气,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窜起!
我不能再等了!
不能再犹豫了!
就是现在!
趁着陈默背对着我,似乎在客厅茶几上翻找文件的短暂间隙,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
动作快得如同离弦之箭,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我像一道影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无声而迅猛地冲向通往负一层的楼梯口!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血液在耳膜里奔流轰鸣。
我一步跨下两三级台阶,脚步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