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对抗柳家和沈文的唯一武器!
没了那些,顾砚清拿什么去跟人家斗?
顾砚清却笑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油布,一层又一层。
里面露出的,是我画的那几张“思维导图”,和几页最核心的“押题卷”。
虽然纸张边缘被水浸湿,但字迹,竟然还清晰可见!
“你……你怎么……”我惊得说不出话。
“上船前,我觉得心神不宁。
就把你写的这些最重要的东西,用油布包好,贴身放着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后怕。
“幸好……幸好我留了一手。”
我扑过去,一把抱住他,放声大哭。
是委屈,是后怕,也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顾砚清轻轻拍着我的背。
“别怕,阿晚,有我在。”
我们在渔夫家休整了两天。
顾砚清身上所有的钱,都在沉船时丢了。
我们现在,身无分文。
渔夫是个好心人,不仅没收我们钱,还给了我们几个窝头当干粮。
“从这里到京城,走路的话,还要走十几天。
你们……好自为之吧。”
我们谢过了渔夫,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没有马车,没有船,只能靠一双腿。
白天赶路,晚上就睡在破庙或者山洞里。
顾砚清把唯一一件干爽的外套给了我,自己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他却一声不吭,只是把怀里的那包“资料”护得更紧了。
晚上,我们点起一堆小小的篝火。
他借着火光,就着那几张被水泡得皱巴巴的纸,贪婪地学习着。
他不是在看,是在用生命去记。
要把每一个字,都刻进脑子里。
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我们输不起了。
十几天后,当我们衣衫褴褛、形容枯槁地出现在京城门口时,简直像两个逃难的乞丐。
京城的繁华,与我们格格不入。
我们找到了最便宜的客栈住下,连租金都是顾砚清把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当了才凑够的。
距离会试,只剩下三天。
这三天,顾砚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眠不休,做最后的冲刺。
我则出去打探消息。
我打听到,柳如烟的舅舅,礼部侍郎钱大人,确实是这次会试的副主考官之一。
我还打听到,沈文也到了京城,就住在柳家安排的豪宅里,每日山珍海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