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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走投无路了!”
那妇人衣衫褴褛,哭哭啼啼的说,“他爹死了,没有下葬的费用,实在没有办法,才过来打扰……家里,何故到了这样的地步?”
潘多良的父亲低声自言自语,显然是不高兴的。
“妹夫,您是不知道。
他爹喜欢赌,身体也不好,家底败得一点不剩了。”
“嗯,既然如此。
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但最近生意不好做。
一会儿,让管家取十块大洋给你。
早早回去,把姐夫丧事办了。”
潘多良的父亲在抽烟,吸了几口,把烟丢进烟灰缸,说完就起身出门了。
潘多良母亲见自己丈夫离开,这是对她远房堂姐的冷漠。
她倒是不生气,毕竟关系较远,且多年不来往。
但还是感到非常尴尬。
“他生意上事情多,心情不好。
姐姐不要见怪。”
潘多良母亲笑了笑,亲自招呼那妇女坐下喝茶。
“没事。”
那妇人正襟危坐,非常卑微的说,“给十块大洋已经是大恩德了。”
“姐姐,别这么说,这几年我们家承蒙祖宗保佑,赚了点养家糊口的钱而已。
谁家都会有难处的时候。
说不定将来,我家也会有求于你家的呢!”
潘多良母亲陪着聊了半个时辰,另赏两匹布,便让人送那母子走了。
是啊,多年之后的今天,潘家有求于吴家了。
在簌簌冰雪中,潘多良与妻子兰心莹一步一停的进入鸡冠山腰上的小村庄。
小村庄口竖着一块石头,歪歪扭扭的刻着“鸡冠村”三个字。
“一个人也没看见。”
兰心莹低声说。
“再等等吧!”
潘多良搓手取暖,嘴里直冒冷气。
潘多良、兰心莹夫妻二人都不知道吴家在村里的位置,加上人生地不熟的,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等看见人,再打听清楚。
“到山上了,怎么越来越冷。”
兰心莹皮肤冻得黑青黑青的。
正当此时,一个身披斗笠的人牵着一条黄狗进村来。
潘多良好似遇见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扑过去:“老乡,打扰您一下。
吴家,怎么走?”
“吴家?
你是?”
那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右手牵着黄狗,左手提着两只野兔。
“我姓潘,来走亲戚。
吴大根家和我家是亲戚……”潘多良尽管冷得瑟瑟发抖,还是坚持笑着说明情况。
“哦!
哪有大雪天走亲戚的。
直走,到拿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