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揩过去,鲜血渗透到指甲缝里。
不去在意,而是心里反复的练习接下来的话,即使对她的反应心知肚明,但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
“雅婷,悠悠说下周一学校要开家长会,希望父母都能去,我—”
“行了!知道了,你就别去了,你去只能是给悠悠丢脸,知道的以为你是她爸,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她爷爷!白头发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染一下!”
她说话总是这么难听,但我安慰自己别介意,别生气,她说的都是对的。
我没底气的站在她的旁边,觉得离得太近,又后退了一步,又硬着头皮问道:“音乐会好看吗?”
她眼睛微微眯起,带着憎恶和鄙夷的神色。
“问什么问,好看你能看得懂?像你这种乡巴佬只配在田里种地!”
我沉默不语,但正是我的沉默再次让她破口大骂。
“你看看你,一天除了在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还会个什么?智能手机都不会用,每次坐个公交车摸硬币都要抖擞抖擞摸半天,你真是连八十岁的老太太都比不上啊!”
“我要跟你离婚!”
听到这句,我猛地抬头,压着嗓音开口:“什么?”
前面的听得七七八八,但这句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似乎大脑已经对这两个字形成了条件反射。
只见她双手环在身前,扬起眉头。
“我说离婚,你听不懂啊?乔柔已经给我买了一套房子,现在我也有孩子了,离婚后悠悠跟着我过,你能带给她的只有别人无尽的嘲笑!”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连礼物都不给我准备,你是何居心?你哪点比得上乔柔?人家又送珠宝又买房子,还给我弄到了顶级歌唱家的门票,你呢你会什么?!”
“我实在受不了每天回来对着个老男人!整天清醒寡欲的你还是个男人么?一个乡巴佬还信点佛,顿顿粗茶淡饭你怎么不去当和尚啊!”
她刺耳的声音似乎震碎了我的神经。
“嘶—”,我感到心口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