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和染血的嘴角。
想起断魂崖下深不见底的云雾。
想起那个哑医平静无波的眼神和指向柳含烟时那无声的摇头…“来人!”
萧景珩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毁灭般的疲惫和冰冷,“柳氏含烟,心肠歹毒,谋害主母,罪不容赦!
即刻起,褫夺侧妃封号,囚禁冷香苑!
非死不得出!
其子…交由乳母抚养,无本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王爷!
不要啊!
王爷!
求您!
孩子!
我的孩子!”
柳含烟发出凄厉绝望的哭喊,扑上来想抱住萧景珩的腿。
却被面无表情的侍卫粗暴地拖开。
“带走!”
书房的门开了又关。
隔绝了柳含烟撕心裂肺的哭嚎。
萧景珩一个人站在死寂的书房里。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孤寂的影子。
他缓缓走到书案后,打开一个暗格。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幅画卷。
他颤抖着手,展开。
画上,是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少女,坐在王府后花园的秋千上,侧着脸,对着画外人,露出一个羞涩又明媚的笑容。
眉眼弯弯,清澈见底。
那是沈听雪。
刚嫁入王府不久时的沈听雪。
萧景珩的手指,颤抖着抚过画中人温润的眉眼。
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砸落在冰冷的宣纸上。
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听雪…”他喉咙里发出沙哑破碎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绝望,“对不起…”可惜。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窗外,寒风呼啸,卷起枯叶。
属于宁王府的煊赫权势,随着柳家的倒台和柳含烟的囚禁,如同被蛀空的巨树,开始摇摇欲坠。
皇帝对萧景珩的猜忌日深,不断削权。
朝中政敌趁机落井下石,弹劾不断。
曾经门庭若市的宁王府,如今门可罗雀,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而那个搅动了风云的“哑医圣手”,在离开宁王府后,便如同人间蒸发,再无踪迹。
只有关于她神乎其技的医术和神秘来历的传说,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悄然流传。
时间,在权力的更迭和暗流的涌动中,又滑过了两年。
这两年,天下并不太平。
北境戎狄屡犯边关,烧杀抢掠,气焰嚣张。
南疆水患连年,瘟疫横行,民不聊生。
朝廷赈灾不力,贪腐横行,民怨沸腾。
龙椅上的皇帝,耽于享乐,宠信奸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