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早就没气了!
那场景……太瘆人了!”
护工似乎说不下去了,声音带着哭腔。
“监控呢?
病房里没监控吗?”
我追问,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有!
调出来看了!”
护工的声音更加惊恐,“监控显示,就在凌晨两点左右,周雯女士……她……她就像……就像个幽灵一样,穿着她死时的那身衣服,避开了所有值班的护士和监控探头,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程先生的病房!
一开始,监控里只有程岩先生一个人。
然后……周雯女士就……就那样凭空出现在床边!
他们……他们好像为了那笔还没完全到手的海外资产怎么分,吵了起来!
声音越来越大!
程岩先生虽然瘫了,但骂得极其难听……周雯女士也像疯了一样……吵着吵着……周雯女士就扑上去掐他……然后……程岩先生的手……他的手……就抬起来了……死死掐住了她……两人……就这么互相掐着……直到……直到都没动静了……”护工的描述颠三倒四,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恐惧。
我握着话筒,久久无言。
贪婪、算计、背叛、谋杀……这对机关算尽、视人命如草芥的“亡命鸳鸯”,最终以这种极端荒诞、丑陋、互相毁灭的方式,在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病床上,结束了他们罪恶而短暂的一生。
没有庄严的法律审判,没有漫长的牢狱去忏悔,只有一场如同地狱绘卷般离奇惨烈的同归于尽。
这结局,不知是命运最辛辣的讽刺,还是某种天道轮回、因果报应的终极体现。
挂断电话,我走到窗边,推开那扇积满灰尘的窗户。
外面,清晨的阳光正好,金灿灿地洒在院子里那棵积满灰尘的老槐树上,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啁啾。
劫后余生的宁静感,第一次如此真实地包裹了我。
小宝抱着一本破旧的图画书,安静地坐在打包好的纸箱上。
他的小手里,还紧紧攥着我工作用的一个小小白色瓷罐——那里面装的是他心爱的、前几天刚刚因年老离世的小仓鼠“球球”的骨灰。
他学着我的样子,用小手轻轻抚摸着光滑的瓷罐表面,对着它小声地、认真地说话,小脸上带着超越年龄的认真和一丝淡淡的、纯净的忧伤。
“妈妈,”他听到我的脚步声,抬起头,清